“我傅隆岂会向乱臣贼子求饶,刘将军,我只是觉得可惜,你原本是国之栋梁,如今却要成为乱臣贼子!”傅隆虽然刀斧加身,依然面色如常。
刘强大笑:“好一个乱臣贼子,好一个傅隆,傅阁老若有你三分硬气,也不至于输给贼人。来人,松绑!”
卫士将绑绳送掉,傅隆面色不变,重新回到院内,拱手问道:“刘将军,你饶了我性命,我也不感激你,陛下口谕,着我问你沧澜郡之事。”
“沧澜郡之事,大有蹊跷,三天之内,连丢三处县城,五日之内,贼人扩大到了二十万,我听闻沧澜有变,疾驰五日,日夜不寐,这才勉强赶在贼人前面,当时守城士卒与贼人串通一气,我只能重新打造一支军队......”
刘强一口气,将自己在沧澜郡的事情说了个通透,说完,又解开甲胄,露出上身。
只见胸腹之间,层层叠叠都是伤口,新的旧的叠在一起,几乎看不到一点好肌肤。再看后背,光洁如新,没有一点伤疤。
院子里面都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傅隆看了之后,许久才说道:“将军,是我错怪你了,请受傅隆一拜!”
刘强急忙扶了起来,笑道:“都是为国尽忠,些许误会,不算什么!”
“都说将军勇武,我还不太相信,如今见了才知道,将军勇武还胜过传言!”
“傅公子客气了,打仗就不能怕死,对了,还有件事十分蹊跷,攻进沧澜城的贼人中,竟然穿了陕镇的重甲,此事我不敢声张,唯恐惹恼了陕镇,傅公子公正不阿,刚好可以替我禀报陛下!”
“啊,还有此事!”傅隆大惊。
“刘将军,你是当真?”常公公也是大惊,这个事情太可怕了,一镇人马,没有奉旨,出兵攻打隔壁州郡,这就是造反!
刘强也不多说,带了众人直接去了郊外。
两千套重甲整整齐齐的排在校军场上,黑压压的让人一看就心头发颤。
常公公急忙跑过去,用手指弹了一件重甲!指甲盖大小的铁片飞起,常公公手指也一阵麻酥。
常公公的脸色顿时黑了起来
能够抵挡三品一根指头,这件铁甲已经是上好的钢片铁甲,哪怕是豪富的禁卫军,钢片铁甲也就是七千套,可见钢片铁甲的珍贵。
这么多套铁片钢甲出现在沧澜城,事情就严重了,难道陕镇当真想要造反么?
九边一年下来,耗费千万两银子,这难道还喂不饱这些军镇,还要再进一步么?
想到这里,常公公心中焦虑,起身说道:“刘将军,此事重大,我要先回去禀报陛下。”
刘强也不拦他,派了十名陷阵营随同回京,等到人确实走了,这才转头看向傅隆,笑道:“傅公子,好演技啊!”
扑通一声,傅隆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谢罪道:“将军,小人无礼,还请将军大人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