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这里的动静让其余人纷纷侧目,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景象出现在所有人脑中。
鱼,全是鱼!
整个网兜被大鱼塞满,看的所有渔民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看见了彼此的迷茫。
“原来捕鱼是应该这样才对吗?”
“那我们以前在做什么?”
“过家家吗?”
然而,李长青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刚刚捕捞上一网鱼,他又立马洒下网兜。
还没半个时辰,所有渔民就看见李长青又收网了。
正当他们疑惑间。
下一秒。
水面破开,将渔网塞满的鱼又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一次,两次,三次。
旁观的渔民从震惊到麻木,最后变成了释怀的摆烂。
这才是真正的捕鱼啊,我们以前做的都是些什么?
太阳还没到头顶,他们就目送着李长青满载而归,船上的鱼篓几乎都装满了,渔船看起来随时会沉没。
“哟哟哟,不得不,不得了。”
小贩看的眼睛都直了,手中的算盘不停拨动,一旁负责称鱼的伙夫,看李长青的眼神都是幽怨的。
终于,十几分钟过去了,小贩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一共是四百六十八文,你看看可以吗?”
“四百六十八文?”
闻言,李长青皱起了眉头。
一次捕捞就四百多文钱,这可不算少了,要知道离阳城的佃户,一年也差不多十两白银的收入。
他一上午就赚了对方将近二十分之一年的收入。
可是,李长青要得是户籍,根据他打听,想让那衙役给他快速办理,至少得给他三两银子,也就是三千文铜钱。
沱江虽大,但始终是一条途径城市的支流,就刚才那一会儿李长青通过控制水流驱赶鱼群,此刻江下的鱼已经少了很多。
鱼群汇聚也需要时间。
之后的捕捞会一次比一次困难,他现在可不想再花那么长的时间等待户籍办理。
自从明白实力的重要后,此刻李长青已经迫不及待想办理户籍之后,进入武学堂修行武道了。
虽然不断靠着沱江提高力气也可以慢慢触摸到武夫门槛,但李长青不想等下去了。
从小贩哪儿取走一吊用绳索串起来的铜钱,李长青就要继续上船捕捞。
大不了他围着整个沱江跑一遍,不信还攒不够。
“李先生,您现在是缺钱吗?”
“哦?”
李长青回过头去,只看见排行老大的渔民站在他面前。
“怎么,你有钱?”
“先生说笑了,我们家里只有咸鱼,如果先生不嫌弃……”
“嫌弃。”
这也是为什么李长青昨晚不去勒索那些渔民的原因,在这种战乱频繁的世界,老百姓基本都不会存钱。
相比于银子,粮食对于百姓才是最重要的。
李长青总不能去那些渔民家把咸鱼都拿来卖吧。
“虽然我们没有钱,但我们知道赚钱的路子啊。”
“你们知道怎么不自己去赚?”李长青翻了个白眼。
“这钱,只有先生赚得了。”渔夫老大如是说。
“如果先生想赚银子,可以去沱江西口的壶堤试试,城里的贵人最喜食壶堤的凤鱼肉,据说一条完整的凤鱼在城里可以卖好几两白银!”
好几两!
李长青只听见了这三个字。
“此话当真?”
“当真!不该欺瞒先生。”
“很好。”
李长青转身就走,登船便荡开船桨。
渔船在江上迅速穿梭,不一会儿功夫,他微微侧头,就看见一艘渔船在他后面远远吊着。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心思。”
李长青早就知道,那家伙给他说这些没安好心思。
但那又如何?
如果是其他地方,李长青还要斟酌一下,可是在沱江里。
那就只有一个词。
百无禁忌。
“老大,老太爷的计划还真成功了。”
渔船上,三个渔民坐在一起,兴奋地交流着。
“我就知道那小子缺钱缺疯了,肯定会上当。”
“那当然,老太爷早就打听清楚了。我给你们说,这小子缺钱,八成就是想办户籍,刘盈那厮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狮子大开口。”
老大在船尾摇桨,无比自信道;
“等会儿你们就看着吧,那壶堤江下有裂隙,可远比沱江深的多,凤鱼力大无穷,还极度嗜肉,就算是水性不好的武夫在江里也奈何它不得,你们就看着这小子被咬成骨头渣渣吧。”
“不过你们记住了,这件事和我们无关,我们只是一个告诉了李先生线索,微不足道的好心渔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