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她就一个人生活,干干净净的,胡八万给介绍了些报酬还行的零工,养活自己没有问题。
“八万爷,这位就是薛清么?好飒哟。”
秋禾一边说着,一边端上一盘蒸好的茄子,蒜泥葱花和酱醋打上,飘着一股迷人的清香。
但远不及这个端着菜的女人,那眉眼半闪,柔声微颤,直接酥得人心头肉都在发痒。
有些人就是生来媚到了骨子里去了,叫你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是蜜饯儿里头润出来的。
“秋禾姐长得水灵。”薛清大大方方地说,“菜也做得好,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享福一辈子。”
“讲早咯,还不知道哪一天的事呢。”秋禾甜甜一笑,“叫我阿禾就行。”
对于这个柔媚百转的女人,薛清心里真是咋想的,没人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夸秋禾的饭好吃,决计是出自真心。
饭桌上,胡八万慢悠悠地喝着老酒,不时配两口菜,而秋禾是个鸡肠子,吃不了两口就半饱了,而清儿更是给人一种只喝汤的错觉。
唯独薛清,一双筷子快的都要拉出虚影......
“再来一碗!阿禾破费了。”
薛清伸手。
“应该的,八万爷对我有恩,他带来的客人想吃多少都管饱。”
“让他在这跟你吃顿饭,也是想让你俩认识一下,以后有个照应。”胡八万舔着牙根道,“薛清这小子比我能打。”
“八万爷什么时候讲话这么谦虚了?我还从没见过比你厉害了。”
“小姑娘没见识到而已,光这三大武馆里比我厉害的人少说就有三位,只是人而已......给他添饭去吧,你看这小子眼里只剩大米了。”
秋禾微微一笑,转身去厨房。
“爷爷,我困了。”
清儿一边说着,一边揉眼睛。
“好,你先回去睡觉,钥匙在身上没丢吧?别忘了刷牙洗脸。”
胡八万一字一句地叮嘱,煞是用心。
薛清总觉得这老头对自己不错,是沾了一点两人名字相似的光。
这清儿,似乎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说八万爷啊,你带我来这吃饭不会是做媒来着吧。”
薛清压低了嗓子问。
“你别拿我当圣人,只是看你能打,帮我当个免费劳动力来着。这丫头生得太媚了,容易引麻烦,要是你以后瞧着苗头,就替我解决一下。”胡八万打了个酒嗝,“年轻人情情爱爱的,自己开心就好,我才不管。”
“好讲,那我就放心了。”
“哼,真要干那种事情,我得先跟你收费。”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和满带醉意的喊话。
“阿禾妹妹......今天也不开门莫,让我见一见嘛.......阿禾妹妹,你不知啊,见你一眼之后,我就忘不掉你了,我要搬到你隔壁来,你开心吧......阿禾妹妹,你说句话呀我干你老母的死贱胚!给脸不要脸!老子天天门口蹲你信不信!”
这门外这人,深情地说了几句之后竟然改口骂起来了。
“哟,这么热闹。”
打完饭的秋禾回来,满脸淡定,看样子这样的场面是见多了。
“八万爷,怎么样啊?要是懒得活动我叫警察啦。”
“用不着,你看薛清这两口饭是白吃你的吗?”
“这多不好意思,做客的哪能干这种脏活。”
“没事,正好我想活动活动。”
薛清结果那半碗饭,猛扒几口,就这汤咕嘟咕嘟这就全部倒进胃里去了。
然后他转身、上前、开门、微笑——
一套标志性的服务之后,只听门外一顿劈里啪啦的肉响,以及醉汉的哀嚎,不许久后便没动静了。
“完事,帮他搬家了......不过阿禾你也小心点好,这种人恐怕伤疤好了之后少不了报复。”
“我知啊,现在辣椒水的钱都叫我肉疼——谢谢清哥,以后晚上你没地方吃饭,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来我家,多一个碗不费事。”
“嘿嘿,我这牛胃吃的东西,不比辣椒水便宜。”
“但比辣椒水安心。”
薛清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话茬好。
还是胡八万在旁咳嗽一声,说句“该开工了”才结束今晚的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