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仵作熟练的带上了手套,打开随身木盒,开始对着雷斌尸体检验起来。
“从尸斑判断,死亡时间应该超过十八个时辰。死因是胸膛遭受重拳攻击,拳力透体震伤内脏而死。”
说着,仵作轻轻在拳印上一按。
“肋骨尽碎。”
而就在这时,伴随着仵作手指轻轻一按,雷斌的七窍中又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水。
“好狠的拳。”李捕头看到这一幕倒吸了一口凉气,“死了还要七窍流血。”
“奇怪。”仵作又按了按,眼神中露出疑惑。
“死了之后还能七窍流血实属少见,流血现象一般是临死之前,血液还未干涸凝固。人已经死了快两天,就算内脏破碎,血应该已经结块不该流血啊。”
随即,仵作眼中精芒一闪,“大人,死者衣服很皱,应该是泡过水。前些天一直在下着雨,他淋了雨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毙命了。”
苏晴眼中顿时精芒暴涨,看向雷斌叫上的鞋子。鞋底竟然是干干净净没有多少污泥。
“刘百川死的那天晚上并没有下雨,但也是雨后,地面很潮湿。刘百川的尸体上布满污泥,按理说雷斌的衣服上也该如此。但现在雷斌身上干干净净,如果是换了衣服不该有像泡水一样的褶皱。”
“理应如此。”
“咦,雷斌的手背上有一块烫伤。表皮都产生焦糊了。”
苏晴连忙凑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有一块略带黄色的烫伤。这烫伤就像是拿着猪脚在火上烧掉猪毛后的焦黄表皮。
苏晴眼珠微微一转,猛地瞪圆眼睛。
“李捕头。”
“啊?”李捕头听到苏晴突然间叫他,茫然的抬起头。
“叫上人,带上家伙去拿人。”
“拿人?拿谁?”
“徐铁峰。”
李捕头还想询问,却见苏晴已经走远,连忙大步跟了上去。
华贵的马车后面跟着十几名衙门捕快,再一次来到了城南的朱雀街。
远处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来,随着马车的越来越靠近,打铁声越来越吵闹。当马车停在铁匠铺的院子中的时候,打铁的声音戛然而止。
徐铁峰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看到苏晴,徐铁峰的脸上露出了茫然不解。
“徐铁匠,本官又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苏晴如老熟人一般热情的打着招呼。
“意外,意外,苏大人日理万机之余能光顾我这破铁匠铺,真让人受宠若惊。大人,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雷斌找到了。”
“真的?那太好了,这个孽障终究没有逍遥法外,刘师弟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可惜雷斌已经死了,死了得有一天了。身中数拳玉骨拳,震碎内脏而死。”
“竟有此事?”徐铁峰脸上露出错愕,“是刘师弟的玉骨拳断了那孽障的生机,原来如此。这么算来是刘师弟为自己报了仇,苍天有眼啊。”
“你光听我如此说就能推测出这个结果?本官可是看到了尸体,进行了仔细检查后才得出的结论。”
“草民以前是个江湖人士,这种情况在江湖中并不罕见,经验足些。”
“知道本官为何来此么?”
“大人是为了告知我此案结果?草民何德何能敢劳驾大人如此啊?”
“你当然不配让本官大老远的跑来告诉你,本官来此是因为……杀刘百川的人是你,杀雷斌的人也是你,李捕头,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