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谋求增长不断变强的过程中,赵进击败歼灭了一个个被认为和他类似的敌人。
这些敌人来源组成各不相同,有徐州地下社会的暴徒,有形同政权的宗教组织,有合的,也有非法的,还有把持经济利益的商会以及行会,在这样那样的民间武装中,明帝国政府和军方的影子在其中若隐若现。
随着一次次胜利,赵进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从古至今,无数人在一次次胜利中,在不断增加的财富和声望中迷失,或者沉迷享受,或者骄狂自大,或者失去目标,赵进消灭的一个个对手正是这样。
一个少年,一个出身并不那么富贵的少年,取得了不管怎么评价都可以说是辉煌的胜利,取得了在任何时空都值得艳羡的巨额财富,但他却没有迷失,克制了年轻人最蓬勃的**,去不断的积累,去不断的发展,让自己更加的强大,这就是赵进的冷静,不,这不能用冷静来解释,这是他的计划。
在赵进的成长过程中,还有一件事令人惊讶,那就是他的前瞻性,无论现在大汉帝国及其附庸的民众们如何自豪,华夏世界如何的兴盛,都没办法否认,在赵进成长的那个时代,明帝国作为一个帝国千疮百孔,可从一个帝国的标准来说还过得去,他依旧是世界上最大的帝国,稳定统治了近二百年,而且还在几次对内对外的战争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用当时的标准可以说是“中兴”,但这个帝国在方方面面都已经衰颓了,已经全面落后于当时的西方世界,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西方文明全面压倒东方文明就是个必然的结果。
作为后世的研究者,我们有详尽的资料,以近乎全知全能者的角度俯瞰历史长河,我们能得出明帝国那时候已经千疮百孔,我们能够得出欧洲实力在迅速的增长,但当时的人并不知道,赵进则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去挑战看起来不可战胜的庞然巨物,怎么会有决断去借鉴当时大部分人认为的歪理邪说,这是很难想象的,关于借鉴欧洲技术和某些理念细节上,某些史学研究者倒是提出了猜想,如今的教会系统尤其坚持认为这个猜测是真相,那就是赵进曾经秘密扣留过传教士或者来自欧洲的商船,从这些来自西方的人士上得到了很多知识,某些胆大妄为的教会一直在暗地宣传赵进和身边的人曾在少年时候因为某位圣徒受洗成了教徒,这种说辞一直被官方严厉禁止,而且从官方对教会的全面打压来看,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一方面吸收西方文明中优秀的部分,一方面将东方的优秀文化发扬光大,对东西方的优秀之处取长补短,加以改进和创新,在这里,就只能说是能者无所不能,赵进的前瞻性不光体现在对具体技术的采用上,还体现在具体细节的革新上,甚至可以直接说是发明,在他的整合下,大汉帝国的技术领先于世界,随着大汉帝国文化、经济和军事的全面爆发,科技也开始凌驾于整个世界,从原来的细节处改善,变成了领先时代。
和赵进同时代的人,或许也有人看出了乱世将至,或许也有人看出了明帝国的外强中干,或许有人也在加强武备,或许有人在加强武备的同时也在赚钱,但在这里面,只有赵进用方方面面的法子让自己的实力更强大,远远领先于其他人的强大。
在没有获得官方身份前,在没有立起得到法理承认的旗号前,赵进的组织和武装充其量是幕僚和民团以及佃户,但考察其组织其动员力,却远比其他地下势力正规,甚至远比明帝国各级政府要正规和有效率,先进的击败落后的,又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很多研究者把注意力放在一场场辉煌的胜利上,或者一个个商业奇迹,比如说,赵进亲自创造了几个巨大的商业都市,将祸乱明帝国的海盗变为合法的海运,建立了规模巨大的官办工场和农庄,这些胜利和奇迹固然值得赞叹,也是赵进走向顶点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其实很多胜利和奇迹并没有那么重要的意义,当赵进完全控制徐州之后,取得天下就已经成了必然。
明帝国的领土千倍于徐州,人口也近乎千倍,更不要说徐州没有肥沃的田地,没有珍贵的矿产,作为明帝国交通主干的大运河又已经改道别处,容易泛滥的黄河是巨大的危险,没有可凭依的地利,因为几次黄河决口,运河改道,当地的人口也比同等规模的州要稀少,这些都称不上是什么基业。
徐州这边也不是一无基础,他有着当时明帝国规模最大的铁矿之一,众所周知的是,那个铁矿的女主人就是大汉帝国太祖皇帝赵进的第一皇后,她当时因为家业被人威胁主动和赵进建立了联系,在当时堪称巨大的铁矿和矿业为赵进军团提供了装备,而大量的矿工则比农民更适合成为职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