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病问题不大,把心放进肚子,我幼时习得医书,书上正巧有医这劳症的速愈之法。”
“母亲,君泽有把握的事肯定就能成。”
敬贤夫人把手放在天瑶手上,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君泽手里。
“天瑶,君泽这孩子不错,好好相处。”
君泽顿时感觉火辣辣的,害羞的脸和耳朵红了一片。
“我……夫人……我一定会好好对天瑶……”
君泽抬头瞅瞅慈爱的敬贤夫人,从敬贤夫人的眼里看到了一个母亲把女儿这一辈子的幸福都交托给一个男人的期冀。
“君泽定不负夫人所托,一生只爱天瑶一人。”
三天过后,那灵芝的药效果真神奇,敬贤夫人不仅元气恢复了,本来花白的头发在三天时间里都变黑了。
还时常在院子里晒太阳,感觉阳光都可以给身体补充能量。
“母亲,吃石榴吗?”
“君泽给我剥的石榴。真甜。”
敬贤夫人拿起两颗石榴放进嘴里,一丝丝酸甜融化在嘴里。
阳光照在敬贤夫人和天瑶的脸,两个人在太阳底下笑得花都开了。
“母亲和夫人晒得可舒服?”
“夫君的药甚是奇效,母亲的头发都黑了。”
“我就说那灵芝绝对管事。”
“什么灵芝?天瑶?”
“这个……哈哈一颗普通灵芝,就是个药引,是吧君泽。”
“哈哈哈,对,一颗宫里存了几年的干灵芝。”
敬贤夫人看着这两个孩子,脸上的满足和幸福把太阳都闪耀的躲起来了。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君泽拿着书坐在敬贤夫人和天瑶身边,无比踏实。
千年前,他也是这样与月岚相伴读书,朝朝读书朝朝念,暮暮相看暮暮语。
“夫君,这首诗讲了什么?”
“夫君,这个字我写的好看吗?”
月岚总是和君泽在从前的院子里读书写字,月岚的书都是君泽在教,君泽的字都是月岚在学。
日日月月,岁岁年年。
君泽背着龟虽寿,月岚就在桌上写。
“夫君,要专心,给你喝口茶。”
君泽从过去的念想里出来,接过茶杯,闭着眼仰过头,把茶一饮而尽,一时间忘记了有敬贤夫人在,一只手揽过天瑶的腰,把半口水吐在了天瑶嘴里。
敬贤夫人转过身体不看这俩孩子,还一直抿着嘴笑。一时间,看到紫荷从旁边端着糕点过去,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天瑶喝下了这半口水,心里甜滋滋的。
抢过书,打开书,问着君泽这个下一句是什么,这句译文是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读到了傍晚。
一个月过去了,君泽准备充分,信心满满。
天瑶送给了君泽一支笔,这支笔是天瑶花了半锭金子托人制作的,毛笔的笔芯里加了一缕天瑶的头发。
“发一缕,愿夫君思绪如丝,绵延不绝。”
天瑶在纸笺上写上这句话,同毛笔一起装入盒子里,放进了君泽的书袋。
到了考试那天,天瑶直直的在科考大殿外等了一天,君泽出大殿的时候,挥着这只毛笔,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