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姬这名字听着像是朝鲜族,其实不是,老太太是汉族,金月姬是她的化名,革命时期使用化名也是很常见的事情,由于大家都熟悉了这个名字,所以在解放后也没有恢复原名,就这么一直用着。
她在革命时期受过伤,留下了病根,所以解放后一直担任闲职,每个月倒是有大半时间待在家里,没怎么参加过实际工作。
这就让金月姬和曲秀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于长期不接触群众,所以这位就有些不接地气了。
除了下放那段时间,和她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家里的保姆、老郝的秘书等人,时间一长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
这两种性格融合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金月姬和马守常、曲秀贞这些差不多身份的人说话还好些,偶尔和李云帆说几句,总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所以李云帆待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便起身告辞,“马叔叔、婶儿,金阿姨,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虽然金月姬级别更高,不过这是在马家,所以李云帆还是先给这两口子说,最后才轮到金月姬。
“秉昆,反正待会儿还要去你家,不如再待一会儿,到时候你坐我的车,咱们一起过去?”金月姬用的是问句,却有一种不容反驳的味道。
要是寻常人听她这么说,怕是不好推辞,可李云帆却不在乎,我又不欠你的,凭啥委屈自己顺应你?
“不了不了,待会儿我还要买点东西呢,我爸我妈早就盼着能和您二位聊聊了,所以从早上就开始忙活,就这我爸还觉得准备的不够充分,这不,临时又让我出来买东西了!我还得回去给我爸交差呢。”李云帆说道。
这下金月姬就不好挽留了,只得让李云帆离开,“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和冬梅她爸待会儿就过去。”
回到家里,一直等到邻居都开始吃晚饭,也不见郝冬梅的父母过来,刚开始家里还热热闹闹的聊天,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是越来越沉默了。
郝冬梅坐立不安,周秉义在旁边小声地安慰着,然后生怕他们找不到路,早早地就去了路口等着。
终于等到汽车过来,然而从车里下来的只有郝今龙的秘书,秘书告诉他,郝今龙在视察化工厂的时候突发哮喘,送到医院急救去了,金月姬去了医院陪护,今天是不能过来了。
“我爸的哮喘药没带在身上么?”郝冬梅急忙问道。
“带了,可是用了两下就没有了。”秘书解释道,并安慰他们放心,“哮喘就是发病的时候危险,现在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