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赢天澜入住凉城郡守府已经过去七天了,一切都在按照着原定计划稳步运转,多大数战俘愿意卸甲归田,毕竟对当战俘的人来说能活着就很不错了。
各国战俘基本都比奴隶壮硕有力,赢天澜让公输家精通机关术的高手带着三千军队与八千战俘去城东荒地修建毛胚楼房。
有少数奴隶与战俘偷偷密谋要施行逃跑计划的,人还没跑远就被负责看守的骑兵追上当场毙命,尸体悬挂于旗杆之上用于示众。
也有人因为吃不饱饭而闹事的,也被秦兵斩首示众,尸体当众火化葬于城外新墓之中。
因为长途跋涉有些体弱多病的奴隶在从咸阳来凉城的路上就死了,赢天澜特意命人在城外的一片荒地中画了一个公墓,用于火化埋葬一些尸体和骨灰。战国时代,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因为各种原因而死去。
死亡和战争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对于最底层的奴隶来说,有一天有两碗饭吃,晚上睡觉的房屋不漏风,身上穿的衣服能遮住全身,死了之后能有个坟就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了。
赢天澜派人将他在郡守府上的说传达给了奴隶:只要肯好好干活,他一天给干活的人三顿饭,八个人睡一个帐篷,十个人住一间茅屋。有健勇者或者特殊本事的人可以参军,住正在新建的楼房的。
与此同时,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凉城郡守礼三斤。虽然赢天澜没有分割他的权利,但是凉城一下涌入七万,人所谓人多事也多,这些人吃什么,住哪里,哪些人该做哪些事,这些都是需要他这个郡守安排的,秦王嬴政当政时期,能被派来镇守边疆的郡守肯定不是啥草包。这一周原本身材臃肿的他已经瘦了一圈了,不知道是因为工作繁忙,还是因为赢天澜前两天送了他十几个貌美的奴隶。
“叮咚,恭喜宿主来到凉城,系统升级完毕,今日运势解析宜出门。”
“我说你个狗系统怎么这么久没声音,我还以为你失灵了呢,原来在升级。”
“叮咚,请宿主放心,本系统一定尽心尽力辅佐您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大反派。”
“你升级了之后,有什么功能?”赢天澜忍不住问道。
“叮咚,宿主等级太低,无法查询。”
“#,算了,我已经习惯了。”
“小硕子,我们走,出去逛逛。”赢天澜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这位从咸阳跟过来的侍女吩咐道。
“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奴婢,这就去安排。”初来陇西之地,这位少女因为水土不服,脸上多了几分黯然。
“不用太麻烦了,带几个亲卫我们便服出门,去凉城逛逛。”说着赢天澜就出门坐上了候在郡守府的马车上。小硕子拿着赢天澜的大氅跟了上去。
凉城的街道很空旷,毕竟只是边关小城,偶尔会有几个摆摊的商贩,以及一些叫卖的小食。
赢天澜坐在马车上思考怎么把凉城经营成自己的大本营,眼下政哥和吕不韦的权力斗争要开始了,谁也没空理会他这个在边疆的王子,现在正是他发展自己势力的好机会。幸好他有个当秦王的老爹,前期给他提供了一大笔钱粮,这些凉城大小官员以及咸阳军买的都是秦王和王翦的帐。与公输家只是利益关系,连身边亲卫都是由公输家高手以及王室派遣组成的。要是像明太祖朱元璋那样开局一个碗,那赢天澜可以直接躺平等死了。
“打死你们俩个臭婆娘。”一阵噪杂的喧闹声引起了赢天澜的注意。他掀开窗帘,看到一个男子正在殴打两个小女孩。
“去打听一下发生了啥事。”赢天澜吩咐身边的亲卫道,还是那句话这个时代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有的地方一车粮食就能换两条人命,打抱不平侠义心肠者是活不长的。
不一会儿身边亲卫就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赢天澜:被殴打的两个小女孩互为邻居,原本两家父母都是普通人,男耕女织一家三口也能凑个温饱,但是两年前两人的父亲突然沉迷于赌博,经常结伴出入城中各种赌场。很快就输个精光,家中值钱之物也被变卖一空。没钱又想赌博的两人就合计着逼自家娘子去做私女昌,起初两人的娘子并不同意,后来他俩的父亲就经常殴打自家娘子和孩子,又以孩子做威胁不然就将孩子卖掉。没办法的那二人的妻子只得照办。二人经常守在房门外等着票客完事后收钱,也时常聚在一起比较谁的妻子卖的多。然后再拿着钱去赌场花销。在这种犹如地狱般的生活中,两人的妻子容颜早已不复当年,上门的客人越来越少,赚的钱也不够两人在赌场中逍遥快活的。又欠了一笔赌债,后来两人决定将女家女儿卖掉还账,还要比比看谁家女儿更值钱。两人妻子得知自己的丈夫竟然要卖掉自己的孩子还要比较谁家女儿更值钱后万分无奈,心灰意冷之余、下定决心拿出了藏在家里的砒.霜,倒入粥中给自己的丈夫喝下。
两个男人死后,官府派人查案,两个女人当场供认不讳,一个人直接一头撞死在房柱之上,另一女子见状也直接跟着撞死在房柱之上。官府结案后将两名女子尸体送回各自家中,一天之间两个小女孩就变成了孤儿,于是拖着母亲的尸体上街卖身葬母,至于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尸身,则丢在了自己的茅草屋里,被一把火烧了干净。现在殴打她们俩的人,便是他俩父亲在赌场欠下债的债主。
赢天澜听后,思考了一下,直接走下了马车,叫停了正在动手的男子。
“哪来的小娃娃竟敢打扰本大爷!”孙二狗回头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稚子站在自己面前,也停住了正在殴打女孩的双手。作为一个常年在混迹于赌场的人,一眼就看出自己面前的人身份不一般起码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按照秦律,公然辱骂王公贵族,该当何罪?”赢天澜扯了扯身上的大氅一脸单纯地问身边的护卫。
“回禀公子,是死罪。”说着身边护卫直接抽出长刀架在孙二狗的脖子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是给城西赌场老板李勇跑腿的。”孙二狗见势不妙马上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派两个人去带这俩小女孩,把她们母亲的下葬了吧,骨灰就放在城外的公墓里,位子让她们俩自己挑,随便再找个工匠给她娘俩刻块墓碑。”说着赢天澜从身上掏出了几枚钱币递给了身边的护卫,然后吩咐小硕子在马车上取了两件自己的大氅盖再两具女尸之上。
“本公子乃秦王次子,二王子赢天澜,你当街叫骂王公贵族该当死罪,来人将其压回本公子的府邸,顺便去通知赌坊老板李勇,来见本公子。”孙二狗听着听着就失禁了,说完赢天澜便回到了马车上,两个亲卫压着孙二狗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