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东赶紧走过去,帮沈燕青掖了掖被子,沈燕青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昨晚她累坏了,苦了好几回,而且有孕在身,这段时间,她确实挺能睡。
郭东转过身来,香儿从床头柜拿起郭东的衣衫,便要为他更衣,郭东个头很高,香儿往上够,就有些吃力,很快身体便贴在郭东胸前。
香儿紧抿双唇,小脸憋得通红,神情十分奇怪,就像喝了一口醋,不能下咽,又不能吐出来的那种感觉,显然被郭东硌得够呛。
这没办法,早起郭东一向都是一柱擎天,这是生理现象,郭东也无法控制。
郭东自己也尴尬不已,便握住香儿的一只手腕,说道:“香儿,还是我自己来。”
郭东一早要去爬山,着的是那种对襟的太极服,自己穿更快。穿好衣衫,郭东抬腿便往外走。
香儿追到前屋,委屈道:“姑爷是不是嫌弃香儿?”
郭东停下脚步,见香儿正瞧着他,一脸的幽怨。
沈燕青昨日跟香儿交待,说她怀了身孕,日后身子不方便,香儿也得学着侍奉郭东,既然郭东是个泥塑石胎,香儿自己就要主动些,侍候不好郭东,香儿会被沈燕青训斥的。
香儿的身体确实没长开,但她的那张脸上全是十几岁少女那种胶原蛋白,如玉胜雪,泛着青春的光泽。
郭东不由伸手揽住香儿纤细的腰身,香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抬头看着郭东,眼神里,既有些害怕,又充满了期待。
郭东把口鼻埋进香儿的发髻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种天然的青春芬芳和童贞气息,却让郭东悸动不已。
郭东凑到香儿的耳边,小声道:“怎么会?晚上等我回来。”
阳春二月,天气已然寒冷,但冰雪已在融化,万物开始复苏。
郭东走出府邸,弹了几下舌头,雪球应声扑过来,这段时间,雷武一直在带雪球,今日,郭东和雷武便要去西山,把雪球还给西山。
郭东和雷武走到石庙前的路口,听到‘轰’地一声闷响,雪球的身体便如利箭一般,冲向一个小土坡,看向东方,伸颈‘呃喔’地叫了起来。
雪球再也不是过往那个毛茸茸的小可爱了,身长已近两尺,行为也显出野性的一面,尤其对陌生人,雪球变得越来越不友善,看人的眼神又是会很越骇人,不能让它继续留在石庙了。
刚才的‘轰’响,不过是侯长庚在爆米花。
侯长庚,便是侯贵他爹,他有一条腿瘸了,不能干重活。
侯贵在京城做太监的消息已传回沈家堡,侯长庚一家算是绝了后,郭东觉得很对不起侯贵的,尽管侯贵当初去海州,郭东甚至都不知情,一切都是甘薪安排的,再说当初谁也没想到,侯贵竟会跟着铁葫芦去了京城。
郭东为表示歉意,便把侯贵以前操持的那台爆米花机器,交由侯长庚摆弄,还给他安排了三个帮手,郭东按月付给侯长庚二两银子,算给他养老。
活计却很简单,就是在流民营附近,把摊子支起来,知道又人爆米花,侯长庚就会放炮,曝出的米花,送给过路的,随便吃,不收钱。
侯长庚的摊子已经摆了好几天了,很受欢迎,俨然成了石庙的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