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颗砂砾，分别属于不同人，里面蕴含着他们一生的记忆。
如果这些砂砾便是黄沙之国的本体，那这是否意味着，黄沙之国本身其实就是由逝者的记忆组成的？
云之海的真实面貌秦清没有窥见，如今却又来到了另一处绝地。
蒙郁涛一早便差人传信，说要带他去本部的书阁。
书阁位置比较偏僻，据说是改建自之前村落的一些祭祀建筑，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座普通的三层小楼。
看守者是一个老妪，银丝用一支乌木发钗在脑后盘起，身着一套简陋的粗布麻衣，扶着一根乌黑的木质拐杖。
她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到秦清过来，笑容放大了一些。
“书阁一共就三层，功法、术法、旁门等都在里面，既然你有通行的特权，三层便可以任意通行，我也没有什么好介绍的，自己进去看吧。”
她说罢，便退至一旁的草棚下，自饮茶水。
秦清推门进去，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目前修仙者主要还是集中在门派中，脱离门派加入起义军的，基本都有了配套的功法和术法，极少数由起义军自己培养的修仙者才会到这里来。
可惜绝大部分有资质的凡人，还是会选择门派作为自己的栖身之地。
起义军的资源从来都是处于短缺状态，若非迫不得已，没有人愿意选择这样一个势力作为依靠。
当然，理想主义者除外。
因此书阁就变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只有需要打扫才会有人来。
秦清在一层随便翻了翻，这里的术法种类也不如门派与皇室，许多术法甚至是残缺的篇章。
二层和三层的功法相对来说比较完整，秦清挑挑拣拣，却没有发现看得上眼的。
可能是起步太高，龙凰宝卷自带的术法威力极强，和这些术法不在同一级别，秦清自然不肯随便学一本拖后腿。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书架角落一张泛黄的纸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张纸应该经常被人拿起来查看，边角处已经有了许多破损的痕迹。
将对折起来的纸页打开，扫到上面的内容后，秦清直接原地石化。
过了半晌，他深呼吸几次，将纸张拿在手里，走出书阁。
老妪还坐在草棚下喝茶，不远处有个小火炉，使茶壶一直保持温度。
秦清冲她晃了晃手里纸，问道：“婆婆，这张纸是？”
“你怎么把它带出来了……”老妪挑了挑眉，“很多人都看过，据说也是一种术法，只是没有人能看懂。”
“你要是能看懂，就拿走吧，也没什么。”老妪摇了摇手中的草扇。
秦清点点头，带着泛黄的纸页离开了书阁。
“真的不选几本功法练着吗？”刚离开书阁没多久，便遇到在路旁调戏妹子的蒙郁涛。
“暂时没有合适的。”秦清笑着答道。
“你这是看不上啊……也对，有了上古传承，这些肯定是入不了你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