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军师笑道。
“钟兄弟,需不需在上些酒菜。”
“不需,不需。”
“那便随我到处走走。”
“麻烦军师了。”
两人一起出了屋子,开始到处闲逛。
“那是厨房。”
“那是粮仓。”
军师将寨内建筑一一介绍给钟桦。
后者忽然想起饭桌上的那句话。
“方才军师说我们吃的菜都是寨主亲自种的?”
军师摸着下巴。
“不错,咱们寨中既养了牲口,也有菜园,我带你去后山看看。”
跟随军师来到后山,映入眼帘的是大片良田。
“不瞒你说,咱们寨子里六百口人都靠这些养活。”
“哦?”
钟桦十分惊讶。
“难道弟兄们就以务农为生,不下山借粮?”
军师叹了口气。
这也是他认为最不妥的地方。
明明是贼窝,怎么就成了农庄?
他也曾试探过大家的口风,众人渴望的明显是男耕女织的安稳生活。
可祖祖辈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人,滔天的血债如何偿还得清,从良实乃无望。
“我们清风寨最近一次下山劫富济贫还是在两年前……”
看着远处茂盛娇艳的野花丛,军师惆怅许久。
“走吧,领你去羊圈瞧瞧。”
二人如此逛到傍晚,寨主使人唤军师议事。
“寨主传唤,我先失陪了。”
只余钟桦一人登上寨墙,望着渐落的夕阳,高声唱起山歌,这是一首思亲的歌谣,曲调有些悲怆。
“钟兄弟,莫要难过,我们几个都是你的兄弟家人。”
几个大人拍着胸脯,安慰起钟桦。
“家人们……”
钟桦看着几人,很是感动,继续唱起山歌。
寨外的林中,一人听到城上传来的歌声,悄悄地朝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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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钟桦传消息了,寨子里的青壮只有两百多人。”
“好,回去给他记功。”
曾庆一拍大腿。
原来,钟桦所唱的歌谣实际上是众人事先商定的暗号。
五首山歌,对应不同的山匪人数。
“快将此事告知潘哨官。”
“是。”
那人匆匆离去。
约到拂晓,哨官潘思盛、岳思平带着几名明军家丁以及两哨朝鲜兵成功与曾庆回合。
仔细的商议攻寨计划。
“一个不留?”
“不留活口!”
潘思盛的语气不容置疑,曾庆与两名朝鲜哨官无胆反驳。
而寨内的钟桦也是彻夜未眠,拿着匕首的右手已经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