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接近傍晚,平日里这个时间应该是各家各户吃饭歇息的时刻,赶工的做生意的大都回了家,然而今天不同,这小小的周和县县衙前挤满看热闹的人,只因为一个持剑少年把那县太爷家的公子梁辛押着跪在了县衙前。
要知道,平时这位爷在周和县可是作威作福惯了的,欺男霸女收刮民脂的事可是没少做,然而大多数人都敢怒不敢言。前年有个书生想要去州府递状子,结果被那陈姓青年带着一帮狗腿子半路截回,扔在腌菜缸里活活憋死。
如今这少年却是将陈姓青年打的生死不知,还让梁辛出了这么大的丑,等下县太爷到了可是有好戏看了。
不多时,一个圆的如同木桶般的中年男人带着数十衙役怒气冲冲的从街道另一头走来,正是县令梁禄。见正主走来,人群哗的让开道路,离得远远的围观。
“哪个混球敢动我儿?”未至近前,梁禄便开口大声叫嚷着。当看到自己儿子此时正跪在县衙门前,梁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这一跪,自己儿子日后还怎么在周和县抬头。
李清霄听闻梁禄所言,已明白了为何梁辛说要和自己来见官,于是他陌然回道:“在下李清霄,游学至周和县,见令公子.......”
“来人!给本官打死这个狂徒!”未等李清霄言语完,梁禄便不耐烦地吼道。李清霄的脸上彻底冷了下去,这可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只见梁禄身后的十余名衙役提着棍棒长刀向自己冲来,李清霄轻吸一口气,从腰间以极快的速度抽出配剑,一股真气灌入剑身,向前横斩,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痕朝前飞去。
随即,冲在最前的五名衙役发出了凄惨的嚎叫,倒在地下不断抽搐。在五名衙役之后的几名衙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继续惯性的向前冲去。李清霄则是凭空虚踏三步略过了五丈的距离快速接近梁禄。
就在李清霄距离梁禄只有五步的距离时,梁禄身边的一名乌衣客抽刀横在了梁禄身前。李清霄快速连点十余剑,剑尖与刀身撞击出的花火飞溅,可未有一剑突破乌衣客的防御。
“剑气离体九尺于,轻身飞掠五丈远,小娃娃好功力,可是这还不足以让你对朝廷命官动手。”
李清霄的眉头深深锁起,在大周,县令确实是由朝廷直接指派,可县令毕竟是县令,职权身份皆是有限,乌衣客这般实力的江湖人怎么会留在梁禄这样一个小人物的身边?自己如今十二正经已通七条,而第八条足阙阴经也只有最后大敦穴未通,显然已经是半步小宗师的境界,只需临门一脚便是真正的小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