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究闻言却是道:“难道你不该有点表示吗?”
仙女睁开了双眼,望向了他道:“贱妾能有什么表示呢?麻烦殿下请快一点,贱妾受不了。”
玄究眉头大蹙,将她压在了身下,贴近了她的脸前,此时距离她的香唇不过一寸。
感受着仙女传来的醉人馨香,与她呼出的迷人芬芳,滋润着她的体温,望着她那紧闭的翦水仙眼,玄究轻声道:“受不了?还来?”
仙女沉默了一阵,道:“倘若下辈子,我为男,你为女,我一定说出比这更恶毒千百倍的话!”
玄究闻言低笑了一声道:“名字?”
仙女没有回答,玄究再次问道:“你为男又如何?我为女又怎样?在这中原,重要的不是性别,是家室。”
仙女闻言黛眉微蹙道:“殿下最好快一点。”
玄究闻言表情奇妙了起来,他把她搂进了怀里,这位仙女不似前两位那般丰韵,她比较憔悴,像是受伤的芙蓉,没有酥软的感觉。
玄究咬住了她的耳朵道:“我。偏不。”
仙女娇躯一颤,徐徐得睁开了双眼,面目复杂道:“求求你..”
玄究闻言笑道:“太假了。”
仙女冷笑一声,竟然主动扒拉起玄究的衣服来!玄究大惊,道:“我..还没准备好。”
仙女却是道:“我准备好了就行。”
玄究闻言嘴角抽搐起来,他道:“先告诉我名字吧?”
“冬至。”言毕,冬至的香唇就贴了上来,玄究与她婉娈交缠起来。
事后,玄究眉头大皱,望着正梳妆,衣衫不整,春光艳艳的冬至道:“真是可惜了。”
冬至却是扭头轻声道:“有何可惜的呢?世间有多少不公,就有多少苦难,倘若仅仅拘泥于得与失的话,蜂蜜还会辛勤的采蜜吗?百花还会争艳吗?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些人自生下来就输了,我想努力呼吸一口清香的空气,都不得不费劲千辛万苦,跋山涉水,而有些人就出生在山顶,在山下躺着舒服还是在山上躺着舒服呢?”
玄究望着床榻上点点绯红的烙印,闻言后沉默不语,正是人生失意无南北,皎月长向别时圆!
玄究轻声道:“想出去吗?”
冬至闻若未闻,玄究来到了她的身后,环抱住了她憔悴病态的娇躯咬住她的耳,柔声道:“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我指得是,健康的身体。”
“身体是父母给予的恩赐,可我不这么认为,那两个男女未经我的允许就把我生下来,我恨他们。”冬至冷漠道。
玄究听了直皱眉,他道:“倘若我为女,我会想,如何挣脱枷锁,而不是悲观厌世。”
冬至却是冷笑道:“你又不真的是女儿身,何能理解我的感受?站着说话不腰疼!”
玄究闻言笑了起来,道:“就这么摘走了姑娘的第一次,孤心里可是过意不去,不若做孤的婢女如何?”
冬至闻言扭头瞥了他一眼,戏谑道:“你也配?”
玄究大笑,道:“那我换个说法!本宫决定了!你要定我了!冬至!我做你的太子如何?”
冬至道:“不做人奴,不做人妾,不做人妻。”
“你干脆别做人了!”玄究鄙夷道。
冬至却是嫣然一笑道:“我也不想做人,我想做蝴蝶!多无忧无虑啊!我想做孤鸿,高处不胜寒!我想做鲲鹏!搅动无量海千万年不得安宁!翱翔青冥九天,何等逍遥?”
玄究闻言笑道:“人皆可杀之,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畜牲。”
冬至也莺莺笑道:“有什么不好?做人何等难!?”
玄究瞥了她一眼,道:“想听故事吗?”
冬至闻言一愣,道:“说说看。”
玄究笑道:“传说啊,有一个天生丽质,抬眼即闭月,一颦即羞花,一笑即沉鱼,一语即落雁的奇女子。
她啊,在镇旁的小溪边,叹啊叹,息啊息,一天还好,众人只是略感奇怪,三天了,她还是如此,众人有点狐疑了,一连七天,众人匪夷所思了起来。
色迷心窍的纨绔上前问道:‘姑娘在叹什么气呢?’
泫卿闻言羞赧道:‘只是在想,人世间有多少人都在受苦受难啊!看那东边的地主,强抢民女,西边的胡人,掳掠物资,南边深山老林,凶兽出来闹事,北边的帝王,只知享乐,却不知内心空虚!倘若这些受苦受难的人们每天都幸福快乐,那该有多好啊!只是,这太难以实现了!所以人家才叹气啦!’
纨绔闻言笑道:‘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也!何必想这些虚无缥缈不实际的东西呢?我看姑娘不知从何而来,这里没有姑娘的家吧?不若随我回家,享受鱼水之欢如何?’
众人皆大骂此人色欲侵天,不知好歹!人家有这样倾国倾城之容,你一个纨绔子弟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简直是痴心妄想!
泫卿却是羞道:‘好吧..’
纨绔闻言乐疯了,众人直接大跌眼镜,翌日,泫卿衣不遮体的被赶出来了,众人皆皱眉,然后泫卿害羞的继续在河边叹啊叹,息啊息。
到了冬天,冰冻三尺,万里雪飘,正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但却是寒彻冰肌,皆啼饥号寒。
而泫卿却是还在河边叹息,好像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善良的人看着衣不遮体的她,于是给予她抵御严寒的衣裳,她却是没有收下,道:‘应该给予需要的人,他们都在遭受苦难!’
善良的人闻言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于是道:‘姑娘心地如此善良,不如到我家来吧!’
泫卿闻言低下了螓首羞道:‘好吧..’
就这样,泫卿度过了冬天,那善良的人经过了一整个冬天的接触,发现她依旧在叹息,不过是在窗边叹息,日复一日,不知疲倦,俗话说忧伤的美人,挠人心,于是对泫卿暗生情愫,然后他道:‘姑娘不若做我的妻子吧?’
泫卿闻言羞道:‘好吧..’
善人大喜于是为她操办了盛大的婚礼,全镇的人都来围观,都认出了泫卿,他们都皱眉道:‘你怎么娶一个失了贞操的女人为妻啊?’
善人微笑道:‘我不在意,我喜欢她。’
不曾想,纨绔也来了,于是戏谑笑道:‘这样的女人,谁都能为丈夫,她是大家的女人!’
善人大怒把纨绔赶走了,俗话说得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曾想,纨绔的一番话激起了众人心中的邪念!
于是,在洞房花烛夜之前,众人中有一个失了妻子的家伙站了出来,偷偷得摸进了婚房里。
鳏夫看到曲线优美的背红盖头遮住的泫卿呼吸直接急促了起来,他急忙掀开了盖头,道:‘美人啊!你都便宜那纨绔了,不如也便宜一下我吧?我都失去妻子了啊!’
泫卿闻言羞道:‘好吧..’
鳏夫大喜,于是和泫卿缠绵了起来,而善人喝完了喜酒,来到了婚房,一进门就发现泫卿在和鳏夫合欢,大怒,直把鳏夫打的哭爹喊娘,灰溜溜的逃走了!
善人对泫卿怒道:‘你怎么不反抗!?’
泫卿却是道:‘我不能反抗。’
‘为什么不能反抗?’善人恼怒道。
‘他已经失去了妻子,遭受了多大的苦难啊?我怎能不满足他的要求呢?’泫卿回道。
‘那我就不在遭受苦难吗?在新婚当天被人偷了饺子!我就不可怜吗?’善人大怒道。
‘可怜..’泫卿悲悯的回道。
善人冷笑没有多说什么了,他们的婚后生活并不愉快,善人常常因为她总是在窗边叹息什么活也不干,对她拳打脚踢,而泫卿却是毫无怨言,默默得承受着这一切。
有一天,一个乞丐上门,索要吃食,泫卿看见了,连忙取来食物,给予乞丐,乞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不曾想,泫卿给的吃食量够多,是乞丐一生以来吃的最饱的一餐了!
常言道,温饱思淫.欲,乞丐见泫卿这样天姿国色,于是道:‘小娘子快快与我欢好!’
泫卿闻言羞赧道:‘好吧..’
于是乞丐与泫卿开始纠缠起来,好巧不巧,就被善人给撞见了,善人大怒,直接把乞丐打跑了!对泫卿道:‘我真是看走了眼,你滚吧!’
泫卿又回到了河边,叹息起来,常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泫卿身为人妻与人合欢,而且这个人还是乞丐的消息被镇中的人都知道了!
镇中的人皆大骂泫卿是淫妇,然而在夜伴三更的时候,总有人偷偷将泫卿带会家里云雨,事后再把她赶出去,清晨众人还是看到泫卿在河边叹息,仿佛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
后来,在这个镇旁有一个淫妇的消息都传遍了天下,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寻她合欢,泫卿却是一个也没有拒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泫卿的容貌从来就没有变化过,还是那般天姿国色,丰韵娉婷,待到全天下的男人都和泫卿寻欢作乐后,被全天下的女人所妒忌,于是女人们纷纷大骂泫卿快点消失!
于是,泫卿就真的消失了,如同她不知道怎出现的一般消失了,可是待到全天下的男人都因为泫卿消失而在深夜偷偷哀嚎不已的时候,泫卿她..又出现了!
全天下男人皆大喜,纷纷又和泫卿开始合欢取乐起来,而全天下的女人对泫卿的怨恨到达了极点,于是,纷纷恶语相向咒骂泫卿赶快去死!
于是泫卿就这么死啦!死在了河边!”
鲁玄究笑了笑,对冬至道:“怎样?有何感想?”
冬至闻言道:“泫卿是个没有主见,并且幼稚的女人。”
鲁玄究闻言将冬至揽入了怀里笑道:“这个故事我还没讲完,你且听完结局再发表感想。”
“泫卿死了,脸上洋溢着幸福,一周过去了,她的尸体不腐,一年过去了,还是如初,众人皆不解,直到一位神仙下凡,游历至此,发现了泫卿,欲将泫卿带回了苍天。
众人不解问何故?
神仙回道:‘她是圣人啊!所以我要请当她去往苍天做神仙。’
众人大惊问道:‘她怎么会是圣人呢?她淫.荡成性,所有男人与她合欢,她都不会拒绝啊!’
神仙笑道:‘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是圣人啊!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她为了满足全天下男人,而作贱了自己吗?为了满足全天下的女人,而杀死了自己吗?像她这样为满足他人而牺牲自己的伟人,不是圣人还是贱人吗?’
众人闻言都惭愧的低下了头,于是纷纷为泫卿大建宗庙,俸禄香火,感恩她的奉献,希望她在苍天能过的幸福而又快乐!”
感受着冬至的娇金玉体,玄究咬住冬至的耳笑道:“怎样?冬至,你怎么看?”
冬至道:“她不还是没有完成自己的夙愿吗?众人只是满足了一己私欲,人与人的隔阂不还是没有消除吗?那些男人不还是偷偷与泫卿合欢!这就导致这人世间一切的苦难,终究是没有完全被化解!”
玄究却道:“故事虽然结束了,但人不会这么快完结,我觉得,虽然泫卿没有消除人世间的苦难,但是却已经完成了一点点!而这一点点就值得敬佩!
君不见,愚公移山动天帝?山崩!
君不见,精卫填海得息壤?海平!
君皆笑夸父逐日,自取灭亡,不知独父晓昊日之璀璨!正所谓古来圣贤皆寂寞!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君皆笑刑天枭首,自不量力,不知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正所谓年少不得志!大器必晚成!
君如井底之蛙撺鳖堕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焉?”
东至闻言沉默,片刻,道:“我宁愿当井底之蛙与燕雀,我没有他们那样高的志向,我只想当一个凡人,这就够了。”
玄究闻言眉头一皱,轻叹一口气道:“是孤看错人了,常言女人第一次都很重要,即使你不要补偿,孤也硬要你收下,孤别的没有,就钱多。”
玄究赠予了冬至三千银两后,又前往了一切的起点,妆姝阁,灵秀园!
玄究眼神惆怅了起来,不想当年惊鸿一瞥显英勇,三救烟岚如探囊取物,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那个梦..和烟岚有什么关联吗?我一定要找到你!师烟岚!难道你就这么吃抹干净带着孤的孩子跑了?不允许!孤不允许!
老鸨自然大惊,连忙精挑细选一位女儿,送了过来。
玄究正倚着长亭柱,侧身坐在长凳上,回首望着涓涓细流...不对啊!这么微不足道的水流,怎么会淹死人呢?
然而一道惊鸿艳影挡住了他的视线,玄究眉头一皱,仙女裣衽一礼平静道:“参见殿下,贱妾是娘派来服侍殿下的,贱妾名为南苑。”
玄究将她揽入了怀里,开始摸索起来,嗯..不比之前三女,肥一分为胖,去一分为瘦,观之脸,美一分为妖,丑一分为凡,是一个标准的美人!
玄究嘴角微翘道:“苑儿不要板着个脸,笑一下。”
南苑自始自终都很平静,准确来说,是死寂,此时她闻言,做出了一个笑容。
玄究看了直蹙眉,勉强道:“苑儿还是保持平常的样子吧!”
南苑闻言瞬间恢复了过来,玄究咬住了她的耳道:“苑儿怎么进来的?”
“回禀殿下,贱妾是自小在妆姝阁长大的。”南苑平静回道。
玄究闻言苦笑了一下轻声道:“苑儿的父母呢?”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回禀殿下,不知。”
玄究闻言轻叹一口气道:“苑儿是不是觉得家就在这妆姝阁?”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回禀殿下,是的。”
玄究眉头一皱道:“苑儿不要这样搞得与我有隔阂,好吗?”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回禀殿下,贱妾不懂。”
玄究眨了眨眼道:“与我交流,不要带‘回禀殿下’四个字,好吗?”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好的。”
玄究开始低声谱起了情话,与南苑婉娈缱绻起来。
事后,玄究轻叹了一声,望着怀里的南苑道:“苑儿的功夫..太厉害了吧?站如松!坐如钟!常言佳人的莺声燕语乃是调剂良药,苑儿的金口真是难开啊!”
南苑默默得整理着不整的衣物,和往常一样,不过三息间,就理好了,此时闻言平静回道:“回..贱妾没能让殿下满意吗?那么这次的报..”
玄究皱眉打断道:“不,孤不会少一分得予你。”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谢殿下!”
玄究不带希望的问道:“想出来吗?”
南苑闻言罕见得沉默了下来,三息后,她道:“想。”
玄究闻言大惊,道:“为何?你不是已经将此地当作家了吗?”
南苑却是回道:“贱妾早已厌恶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了,贱妾厌恶这样如傀儡的自己!殿下如果能让贱妾重新做一个女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玄究闻言真是摇头失笑,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玄究咬住她的香唇,轻声道:“你我自此开始,无高低贵贱之分,不要使用带有隔阂的尊卑称呼,好吗?”
南苑闻言和玄究的虎舌纠缠了起来,三息后,南苑道:“好的。”
玄究低笑了一声,将南苑紧紧抱入了怀里,望向了烟岚正欲跳的那条河,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这条河是什么样子的呢?已经记不清了..好奇怪!
“苑儿,这条河一直都是这样流逝平缓吗?”玄究问道。
“嗯,自我记事起,就是一直是这样。”南苑答道。
玄究匪夷所思起来,他道:“你的姐妹里可曾可有一位姓师,名烟岚的女人?”
“没有。”南苑回道。
玄究大惊,见了鬼不成?他连忙道:“苑儿你仔细回想一下,真的没有吗?”
南苑闻言沉默,三息后道:“绝对没有。”
玄究闻言眼皮狂跳!自己睡了仙师不成?!她娘家里不会来人把自己掳去当奴隶吧?不会把自己宰了吧?特别是她爹!不会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