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他刚来这家不就,小丫头就带着两个“靠山”赶回来了?
不会是找人演得吧?
男子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一双眼睛贼溜溜盯着祝潇潇直打转。
自打小风母女欠钱开始,他总三五不时的上门滋扰。
今天顺点粮食,明天顺把铜钱,美其名曰算作利息,实则就是欺负人。
乡里乡外,早知道他是什么人,从来也不敢惹,见到人了都是双手乖乖奉上。
这么久,也没见谁拉个“靠山”回来撑腰。
明显就是唬人的!
再者说了,他是谁?他可是衙门的亲眷!与他为敌,那就是与衙门为敌,谁敢?
不过两个弱质女子,穿得好点带个小暗器,真以为就能镇住场面了?
男子暗暗啐了一口,心想贼丫头片子,敢耍花样弄伤他?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祝潇潇见男子半晌不吱声,侧了身子纳闷看过来。
男子于是阴阴说道:“这欠条纸薄,我还是怕你给弄坏了,不如……我举给你看?”
他说着,竟真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宣纸来。
祝潇潇给晨夕递了个眼色,晨夕点点头,凑上前去正要弯腰细看。
男子突然发难,长臂一勾直接将晨夕圈进怀里,手迅速摸到小臂一捏一扯。
“咣当!”
铁质的精妙袖箭顿时掉落在地。
“哈哈哈!敢算计你爷……吔啊啊啊啊!”
脚背骤然传来钻心的锐痛,他甚至来不及炫耀,就尖叫着一把推开晨夕。
力道很大,晨夕如同飘零的落叶,踉踉跄跄往前跌去。
正好被站起的祝潇潇揽进怀里。
“干得漂亮,没事吧?”祝潇潇赞叹着低头,见晨夕面色如常,只眼神微微凌厉。
浅浅一笑道:“委屈你了,袖箭的损耗费从这个大冤种手里出。”
话虽这样说,她仍是俯身捡起地上的铁器,拉起晨夕的袖子替她穿戴好,检查一番点点头道:“掉漆了,这个至少得赔二十两。”
男子做梦都想不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身上到处都是机关。
刚刚踩中他脚背的才不是软趴趴的绣鞋而已,那是脚底骤然生出的三根钢针!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看得出来,这两名女子中以紫衣女子为尊,于是矛头一转,只对着祝潇潇喊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大哥……”
“还是省省吧,”祝潇潇凉凉看着他,抻了抻胳膊无奈道:“麻烦死了,还是要亲自动手。”
说完,也不知从哪里抽出根五尺长的粗绳来,不由分说将男子五花大绑,系了个最结实的猪蹄扣。
然后随手抽走了那张欠条,展开细细读道:“今收到,韦大威借款二十两纹银……”
她抬头诧异看了眼面色铁青被堵了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