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表起态来了?
当真以为开口说话,就是费点唾沫星子的事儿,不用负责的是吧?
不过怎么说呢?
虽然不相信,但听着不讨厌,甚至有些顺耳。
就在这时,桌椅摆好,菜也摆上桌。
黄秋香乐呵呵道:“聪聪,去拿酒,拿货架最上面的!”
最上面的都是好酒,一两块钱一瓶的,摆一年也卖不出去几瓶的那种。
姜聪看了眼萧惟年,最终还是只拿了货架中间的。
好酒,萧惟年不配!
在灶房时,黄秋香已经将事情了解个大概,加上姜莉哭唧唧地求她给一次机会。
她这个当妈的只能尽力帮忙。
不过,萧惟年做的菜是真好吃。
黄秋香吃得停不下来,“太香了!”
“惟年,你这肉咋就能炒这么嫩呢?回头教教我。”
“还有这酥肉,太酥太脆太香了!”
“没看出来啊,你还能有这手艺!”
姜文昌冷嗤:“人家可是三天两头下馆子的人,吃也吃会了。”
“惟年这菜做的,可比镇上的野味馆强太多了!”
黄秋香夹起一筷子就塞姜文昌嘴里,“你尝尝。”
姜文昌本能想拒绝,可滑嫩的肉香立即就在唇齿间蔓延开。
肚子里早就被唤醒的谗虫,吸溜一下就拉进了肚子里。
满口留香,回味无穷。
味蕾不断刺激着唾液,姜文昌将嘴角的油渍舔一舔,再也忍不住地动起筷子来。
心道,自己养那么大的女儿都嫁了,吃他萧家一顿肉怎么了!
姜聪本是打定主意不吃萧家一口东西的,这会儿见父母一口又一口吃得欢。
他心里是又慌又急。
但他就是能忍。
不吃仇人之食,是他的底线!
姜聪将蒲扇抡得飞快,恨不得将萧惟年像讨厌的蚊子一样,一扇子扇到天边去。
姜莉无奈地摇摇头,夹一块酥肉递他嘴里。
姜聪嘴巴明明抿的很紧。
可那酥肉就像钥匙似的,碰一下他嘴就控制不住的打开。
牙齿与酥肉酥脆的外皮碰撞在一起,清脆的声音,让人想到一个字那就是特别的‘爽’!
带有嚼劲儿的猪肉与金黄色面衣酥脆的香气完美的交融在一起,口齿留香,流连忘返!
姜聪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是他脑海里所有形容词都形容不出来的好吃。
可想着姜文昌刚刚的话,他又觉得难过。
萧惟年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是因为他经常下馆子。
经常下馆子是因为他自私自利,只想自己不想别人。
再想想他姐姐在萧家,过的却是吃不饱的日子。
姜聪拿起筷子,吃得很愤怒!
萧惟年默默接下他手中的扇子,替姜莉打着蚊子,静静看他们吃。
回首过往一世路,七分愧疚,三分酸苦。
他也是这一刻才突然明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并非是独立的个体。
人的命运就像树,根茎在土壤里虬枝盘曲,牵扯着身边所有人的命运。
他的一点点改变,就能影响无数人。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沉重也坚韧。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很激动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