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一听这话,也就再也怼不出什么了。
炽翎有些看不下去了,冷道:“王妃面前岂容你放肆?”
比起叶染秋,钱嬷嬷倒是更给炽翎些脸面,毕竟他是整日围在厉枭身边的人。
叶染秋扶着椅子坐下:“听说钱嬷嬷待殿下忠心耿耿,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见嬷嬷在身边伺候?”
钱嬷嬷挺了挺腰板:“奴婢也想伺候的,是王妃将人都拦在外面不让进出的,何来怪奴婢的不是?”
叶染秋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气势嚣张的下人,想来还真是从前仗着有厉枭宠信,如此目中无人。
钱嬷嬷见叶染秋不说话,以为自己这是占了上风,更加不悦:“王妃把王府封个水泄不通,到底藏着什么鬼心思?”
叶染秋依旧笑的优雅:“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防着有人通风报信罢了。”
钱嬷嬷屏住呼吸,已不敢直视叶染秋:“王妃在说什么浑话,这王府岂会有异心之人?倒是您,当初为了嫁给殿下,不惜谋害殿下的母妃,奴婢还怀疑您呢!”
叶染秋也不生气,直接叫人将那桶黑乎乎的泔水抬了进来,钱嬷嬷见到这臭气冲天的泔水,心里咯噔一下,后退几步,有些慌神。
叶染秋失声一笑:“钱嬷嬷,您慌什么呢?”
钱嬷嬷紧了紧唇:“奴婢没慌。”
随即,叶染秋将证词拿了出来:“这是府邸下人的证词,钱嬷嬷应该识字吧?不妨自己看看。”
炽翎接过证词,塞进了钱嬷嬷的手里。
钱嬷嬷一张张的看着,脸色也逐渐惨白,翻了五六张下来,指尖已有些微微颤抖,硬生生的咽了口吐沫,已不敢再往下看了。
为了防着她毁了证据,叶染秋起身将证词夺过:“按照下人的供词,细细盘算下来,的确有人在殿下的吃食里动了手脚,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物。”
钱嬷嬷这才喘了口大气:“奴婢就知道……”
话到此处,钱嬷嬷肃然惊觉,赶忙闭了嘴。
叶染秋冷冷问道:“知道什么?”
钱嬷嬷到底是不把叶染秋这个王妃放在眼里,支支吾吾中,还不肯服软:“当然是殿下被人刺杀的事!殿下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被人捅了刀子才中了毒,和吃的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叶染秋面上所有的假笑都散了,同炽翎一起恶狠狠的瞪着钱嬷嬷。
钱嬷嬷心头发慌,嚷道:“你们这么看我作何?”
叶染秋直接回道:“满府上下,只知道殿下受了刀伤,可是刀上有毒的事,就只有我、瑞王、炽翎,还有那个大夫知道,嬷嬷又是怎么知晓的?”
钱嬷嬷顿时哑口无言。
叶染秋又拱了一把火:“瑞王和炽翎是不会透露风声的,那个大夫我也让人关了起来,我自己也没与任何人提起,就连昨夜侍奉在殿下近身的丫鬟都不知道,嬷嬷你怎么知道?这事儿你要是不说清楚,今日就别想活着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