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听到了这个字，江月寒就闭上了嘴。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他本来有很多话应该问的，可是他居然连一句都没有问。
这个美男子对他却显然有点好奇了，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马车走得很快，他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他没有睡着。因为美男子从车垫下拿出一瓶酒，开始喝的时候，他的喉结也开始在动。
睡着了的人是嗅不到酒香的。美男子眼睛里有了笑意，把酒瓶递过去，说道：“要不要喝两口？”
“当然要。”
江月寒伸手去拿瓶的时候，就好像快淹死的人去抓水中的浮木一样。
江月寒把酒瓶送回去的时候，酒瓶已经快空了。
美男子又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人？”
江月寒的回答很简单！
“我是人。”
“是不是活人？”
“到现在为止还是的！”
美男子道：“但你却不想知道我是谁。”
江月寒道：“我知道你也是个人，而且一定也是个活人。”
美男子道：“这就够了？”
江月寒道：“很够了。”
美男子道：“我的马车并不是偷来的，酒也不是偷来的，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请你上车，送你到缥缈峰下，易水河前，而且还请你喝酒？”
江月寒道：“因为你高兴！”
美男子怔了半天，忽然又笑了起来，“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
江月寒淡淡的道：“不想。”
美男子问道：“为什么？”
江月寒道：“因为我不想惹麻烦。”
美男子眉毛微蹙，道：“你认为我有麻烦？”
江月寒道：“一个无缘无故就请人坐车喝酒的人，多多少少总有点毛病。”
美男子道：“是有毛病？还是有麻烦？”
江月寒道：“一个有毛病的人，多多少少总会有点麻烦。”
美男子又笑了，笑容中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诮之意，“有麻烦的恐怕是你吧！”
江月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哦！”
美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黑暗之渊的人一直在追杀你，只是因为当年没有斩草除根，他们的势力遍布各个诸侯国，暗幽阁只是他们在南赵的一股分支，你又能躲到哪里去？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