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让助理开车将自己送到了鞍山男子监狱。
这家监狱的地理位置很偏远,距离市中心也有一段距离。
裴瑾是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又乘车匆忙赶到的。
跟狱警联系后,裴瑾见到了刺伤虞臣后被判重刑的犯罪嫌疑人。
是个身高1米75左右的男人,缩着脖子,神态畏畏缩缩的,有些拘谨的坐在了裴瑾对面。
等狱警从他身边离开。
这个男人的神态才稍微自然了些。
他拿起电话,“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儿?”
裴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到把人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才开口说明了来意。
“我是为了虞臣的事情特意来找你的。”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肩膀不安的缩了缩,张口就解释道。
“那是意外,我不是故意拿刀去捅他的,是那个男人下手太狠了。”
“我觉得如果当时不反抗的话,他能把我活活打死。”
说到自己的案子,他显然有些不满。
“谁知道法院最后怎么判的,给我判的那么重。”
裴瑾指尖在台面上敲了敲,隔着冰冷的玻璃跟他对视。
“你并不冤枉,医院的诊断书我看了。”
“有件事你知道吗?”
男人疑惑地看向他,“什么?”
“你捅伤的那个男人死了。”
“什么?!”对面坐着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抖了抖。
他颤颤巍巍的问,“那对我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我不会再被加刑吧?”
裴瑾没理会他的担忧,转而问起他当时的细节来。
“你们当时是在哪儿起的争执?”
“在那女的住的小区里。”
男人搓着手回忆,“我当时跟她好几天了,也没想干什么,其实就是觉得她漂亮,想交个朋友。”
“那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不知那个男的从哪儿窜出来,逮着我就是一顿揍。”
男人在监狱里似乎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此时难得有个人来看他,也不管熟不熟。
兴高采烈的跟裴瑾描述当时的场景。
“我当时都摸到那个女的的手了,嘿嘿,就那男的坏我好事,他下手真重,踹我腰上那一脚,我觉得颈椎都快断了。”
裴瑾冷眼看着他,神色平静的问。
“还有呢?你怎么会突然拿刀去捅他?你不知道掏出刀事情就严重了吗?”
“那时候谁能想那么多。”男人翻了个白眼,表情有些恨恨的。
“他把我打成那样,我当然也红眼了,脑子一热,掏出刀子就往他肚子上捅了一下。”
“用力很大吗?”
“也还好吧,我那是情急之下还手,就想让他别再打我了。”
“反正捅完以后,我看那男的脸就白了,但是血也没流很多,我心里一怕就跑了。”
“那女的好像报完警又打了120,反正我庭审的时候,那男的还活得好好的。”
“你庭审是在出事后多久?”
“有一个多月了吧,开庭以后又过了一阵子才判的。”
“反正我听那意思,那男的当时还活着。”
“谁知道后来怎么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