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看着手里的喜帖一脸吃惊的看向周野道;
“你真的要和小郡主成亲了?”
周野讪讪道;
“届时和润之早些到。”
湛修喆看着请帖上的湛玉二字出神,陆明走上前来道;
“表哥,你是不是也吃了一惊?”
湛修喆道;
“下个月初六,为何这般着急?距离婚期可省下不到二十天了。”
周野掩饰不住笑意道;
“王妃,亲自定的日子,是急了些不过姑姑说不会委屈了郡主。”
湛修喆本想提醒周野此时太过反常让他多加防备,可看到他高兴的不能自已时,将话咽了下去,周野和陆明走后拿着请帖直奔草香居而去。一进门就见湛玉在院中忙活着,他未出声,就那么看着湛玉忙活的身影进进出出,好一会湛玉才发现他吓了一跳惊异道;
“将军?”
偷看被发现,湛修喆讪讪的轻咳了一声道;
“鬼佬呢?”
湛玉道;
“去营中给将士诊病去了,将军可是身体有様?”
湛修喆走过去坐到院中的石椅上,将手放到石桌道;
“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那日在知州府,媚药可不是你诊断出来的。”
湛玉听出了言外只音,拿着脉枕走了过去开始给湛修喆诊脉,片刻眉头皱起拾起了湛修喆另一只手,湛修喆看着湛玉那小表情心道还挺像那么回事,一脸玩味的道;
“怎么?难道诊出了什么吗?”
湛玉一脸认真的看向湛修喆迟迟未语,看见鬼医进门跑上前去拉着鬼医就往石桌走,鬼医一脸懵的被湛玉拉着,还以为湛修喆又来找他徒儿麻烦了呢!刚要开口湛玉道;
“师傅,您快给将军看看脉,将军好像中毒了?”
鬼医和湛修喆齐齐看向湛玉,鬼医道;
“你可诊出是何毒?”
湛玉一脸焦急道;
“师傅,徒儿才疏学浅未曾诊出,可此毒时间已久,不仅如此通通聚集在心脉。”
鬼医一脸赞许,湛修喆依然淡定的坐着,湛玉见二人如此气定神闲,猜想他们定是知道的,既然毒没有解是连师傅都没有办法吗?不禁为湛修喆担心起来。
鬼医道;
“小玉,修喆中毒的事情,万不可被其他人知道。”
湛玉重重的点了点头,湛修喆不以为意道;
“确实叫人刮目相看。”
鬼佬一脸得意道;
“上次小玉未能诊断出媚药,回来后看了上万篇脉案日夜研究,这才能在短短的时间进步如此神速。假以时日定是能青出于蓝。”
湛玉讪讪道;
“没有师傅说的那么好。”
湛修喆将请帖拿了出来,交给了湛玉,湛玉一脸好奇打开请帖内容是周将军与嘉慧郡主喜结连理,当看到落款自己名字的字迹时眼前一亮,湛修喆看出了异样道;
“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湛玉点了点头道;
“王妃,要见我?”
鬼医道;
“小玉别怕,当日有修喆在他定能护你周全。”
湛修喆听到周全二字想起了萧北安那日的款款深情,冷眼看向湛玉道;
“那日紧跟着我,不要招惹是非。”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
湛玉看着湛修喆的背影心道,毒发时的折磨将军是如何熬过来的?
日子飞快转眼就到了八月初六,湛修喆带着湛玉早早的就去了周府,陆明比他们早一来了一日,此时正看着的周野穿着大红喜服赞不绝口,湛修喆和湛玉进来看见退去铠甲身穿大红喜服的周野剑眉星目神采奕奕也是赞不绝口,周野喜不自胜讪讪的将大红花戴在了胸前,锤了湛修喆和陆明二人的胸口道;
“今日之后我可就是有大娘子的人了,你们二人也抓紧些。”
湛修喆置身事外,陆明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周野无可奈何笑道;
“等哪天你们遇到了自己命定之人,定是不会在像今日这般。”
吉时以到周野骑上他的追风意气风发的直奔翼王府,湛修喆、陆明跟着周野一同去翼王府迎亲,来时湛玉就是与湛修喆共乘的无痕,此时去迎亲众目睽睽之下湛玉范了难,毕竟两个大男人共骑一匹马总是有些违和的。湛修喆见湛玉呆愣未动,提着他的腰带翻身上马的同时也将湛玉一起带到了马上,一甩披风将湛玉围了个严严实实,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到了翼王府,萧北安等人站在大门口进行堵门的习俗,周野被百般刁难也不恼怒笑的漏出了后牙槽,用红封贿赂了一票人,诗词对赋更是将热闹推上了高潮,终于是过五关斩六将进了王府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喜婆教导着二人做礼,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新人,唯有萧北安的目光停留在湛玉的身上,隔空对望湛修喆与萧北安对视,一个女使在湛玉身前经过;
“王妃,在凝露斋等你。”
声音很小湛玉听清后看向湛修喆,点着脚附耳道;
“将军,我去去就来。”
说完急步离开,湛修喆紧随其后,萧北安见此也跟了上去。凝露斋是他和义父居住的小院子,紧挨着王妃的荷园,一路小跑到了凝露斋推开木门就见王妃在院子中侍弄义父生前的那些药草,没认识鬼医之前他都以为义父整日鼓动的是花草,现在看来满院子种植的竟是草药,正在思索着义父的身份时,王妃见他来了开口道;
“见你安然我就安心了,听北儿说你现在叫湛玉了。”
湛玉迈过门槛走进院子深鞠揖礼道;
“王妃,安好。”
王妃看着似是有了些变化的湛玉道;
“我今日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去盛京,这是你义父的遗愿。”
湛玉不解道;
“王妃,义父为何会留下这样的话?他在没其他话留给我了吗?”
翼王妃摇了摇头随即道;
“你义父日常可有跟你说些什么特别的事?又或者让你藏好什么东西?”
湛玉摇了摇头,翼王妃叹息笑着道;
“我无事了,你去吧!我在给这些花草浇浇水。”
湛玉鞠躬后离开,回去的路上都在想着王妃今日的举动透着古怪,还有义父难道也是个医者吗?只有行医之人才会酷爱草药就如他师傅一般,为何义父遗言是不让自己去盛京?盛京跟自己又有什么关联呢?因着想的太过专注丝毫没有注意道路中央的两人,湛玉一头撞上湛修喆的后背,鼻子被撞的酸疼不禁流下了眼泪,湛修喆回过头看见的就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精巧玲珑的鼻子被撞的通红就如小鹿一般楚楚动人,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目光凝视着湛玉不语,萧北安出声道;
“我和湛将军都是出来找你的,吉时已到咱们要快快回去。”
湛玉听闻拉起湛修喆的手加快了回去的步伐,萧北安望着那牵着的手觉得刺目极了,在看湛修喆那似有似无翘起的嘴角不禁有了危机感,湛修喆他会跟自己一样吗?三人回来时子秋正四处找着萧北安,看见他的身影急忙道;
“世子,郡主和新姑爷敬完茶你就要背着郡主出门子啦!”
萧北安被子秋拉着挤进了人群中,湛玉轻喘着拍了拍自己胸口意识到自己还拉着湛修喆的手时赶忙松开道;
“将军勿怪我也是一时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