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玉跑去了太医院,气喘吁吁的拉住青黛道:
“师姐,我要见师父”
青黛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
青黛将湛玉带到了归一堂,鬼医看见湛玉激动不已,手里的药材都掉落在了地上:
“师父”
湛玉喊着一下扑到了鬼医的怀里,鬼医拍着湛玉的后背,眼眶酸涩的道: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一旁的青黛见此转头出了院子,院子中的湛玉看向鬼医问道:
“师父将军的赤焰怎么样了?为何他还不回北地?可是找到了纯阴之体?”
鬼医一脸轻松的说:
“你先别急,近日为师发现赤焰的毒性在减弱,虽不知是何缘故,可自从修喆上次毒发后就略显端疑?照现在的情况即便不去阴山寒潭,没有纯阴之体,螫针也可保修喆平安。”
“真的吗师父?太好了......”
湛玉喜极而泣,一直绷着的弦放松下来就再也忍不住了,鬼医心疼的轻抚着湛玉的后背说着:
“小玉,为师已经把事情真相告诉了修喆,他不会记恨你的。”
湛玉抽搭着问:
“师父都告诉将军了?什么时候告诉的。”
鬼医一脸惭愧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湛玉只觉的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他都知道了,原来在宫门前那次,将军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回想起他那天的淡漠,湛玉心口似有千斤重石压的他闷痛,整个人仿佛都轻飘飘的,不知是如何离开的归一堂,不知是如何回的宫,反正回宫之后他就一病不起,南宫绝尘更是将湛玉接到了太和殿养病。
承乾殿内,天元帝落下一枚白子道:
“你想好与谁家结亲了吗?朕感觉泰安宫那边或许会插手,你跟朕撂个实底朕也好帮你。”
湛修喆闷声不语,好似一心只在棋盘上,黄公公走进来道:
“回禀皇上,南离国小陛下说,湛玉身子不适今日也不能陪您论正了。”
湛修喆落下一子道:
“南离国的,来了也快两个月了还不走吗?”
天元帝笑道:
“朕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小小年纪就背负国家重任,再说人家带来那么多珍贵的礼物,就算待上个三五年也无不可。”
湛修喆似是有些烦躁,落错了一子,天元帝手疾眼快的落下白子占了上风,一脸的得意,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湛修喆最后毫无悬念的输了这盘棋,天元帝心情大好的道:
“朕带你去太和殿,见见那个小陛下。”湛修喆没有拒绝,跟着天元帝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内,病已经好了大半的湛玉,正坐在回廊下晒着春日的暖阳,本就皮肤瓷白的他,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南宫绝尘手捧着一束刚采摘的鲜花,举到湛玉的跟前笑着道:
“湛玉这个送给你,是孤亲自采摘的。”
乌蚜撅着小嘴,看着手里那几朵可怜的丑花,心道要不是小陛下淫威,她又怎会只采到这几朵丑花。看着湛玉摸了摸南宫绝尘的小脑袋,不解为什小陛下这么喜欢湛玉呢?
“多谢小陛下”
湛玉接过花,跟南宫绝尘道谢,这一幕正巧被天元帝和湛修喆看见,黄公公喊了声:
“皇上驾到。”
众人循声望去,赶忙叩首行礼,繁文缛节之后,天元帝硬是拉着南宫绝尘去书房论正,若大的庭院中,只剩下了湛玉和湛修喆二人,湛玉大病初愈面容有些憔悴,人也更瘦了些,湛修喆见此背负的手紧握成拳,用极慢的速度往书房走去,湛玉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开口道:
“将军,怪湛玉吗?”
湛修喆顿住脚步沉声道:
“你只是做了选择,而这个选择是舍弃我,仅此而已。”
湛玉的泪水瞬间落下颗颗如珠,模糊了湛修喆的背影,他赶忙用手擦掉挡住他视线的眼泪,可泪水似是泉眼一般根本止不住,直至看不见湛修喆的背影,湛玉跑开了,他不想让湛修喆看见他这幅样子,二人之间在也没有什么秘密了,可却是在也回不到从前,原来书中的爱不得、死别离,竟是这般的痛!!
因着春日宴的日以临近,宫女太监们都忙碌了起来,湛玉主动请旨去了活最多的碧和园,就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他就无暇去想湛修喆了,如他所愿,碧和园每日从早忙到晚,还似有干不完的活,别的小太监耍奸偷懒,湛玉不是自己的活他也抢来干,看得一旁的领事公公指着自己的懒徒弟道:
“你看看人家多能干,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是四品掌案,你在偷奸耍赖就等着做人下人吧!”
小太监被自己师傅教训,看向湛玉的背影一脸的不悦,领事公公叹息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