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跪地的湛玉闻言,一脸莫名的抬头看向太皇天后,莫姑姑走上前来伸手就去扒湛玉的衣服,这让湛玉有一种被侵犯之感,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衣襟,声音中带着绝望道:
“士可杀,不可辱,太皇天后非此不可?那就赐湛玉一死吧!”
决绝的目光中带着隐忍的倔强,太皇天后向后退了两步,扶住扶手喊着:
“莫离,带湛玉下去不要让她见任何人。”
“是”
湛玉被安置在了南苑,莫姑姑明着暗着派人将湛玉看管了起来,泰安宫正殿内太皇天后看向莫姑姑道:
“莫离,为何湛玉如此的像他?刚刚的那个眼神像极了他死的时候!”
莫姑姑轻叹,宇文靖安这个心结,怕是再有四十几年也是过不去了,心疼的道:
“公主,这么多年陪伴您的如安哪个不像,人有相似罢了。”
太皇天后摇头扶额道:
“传如安来侍候哀家。”
莫姑姑应声,无奈的叹息摇头退了出去,翌日乌蚜发现湛玉彻夜未归,焦急的跑去了太和殿,南宫绝尘听闻也坐不住了,小跑着去了承乾殿,此时天元帝正愁眉苦脸的看向湛修喆:
“你真想好了要与程家结亲吗?程家的女儿相貌平平,资质平平根本就配不上你。”
湛修喆不以为意:
“娶妻求贤能过日子变好,臣听闻程家女儿很会持家......”
天元帝叹息还想在劝,南宫绝尘喘着气跑进来,奶声奶气的道:
“皇上,湛玉不见了,您快派人去找她”
湛修喆瞳孔缩了缩,握紧了的拳头又松开,深鞠揖礼后离开的泰安宫,湛修喆真的慌了,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要冷静,湛玉不可能突然就消失了,联想到昨夜的春日宴湛,湛修喆肯定湛玉就在泰安宫,有赌约的钳制湛玉占时是安全的。
理清了脉络可湛修喆的腿还是不自觉的走向了泰安宫,他明明知道湛玉是安全的,他明知道此时他应当不闻不问,可就是不受控的去了泰安宫,太皇天后见湛修喆来时也很是诧异,疑惑的审视着他,二人目光相对湛修喆完全没有躲避,开口道:
“太皇天后,臣及祖父一生都在效忠大舜,将生死置身事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本不想将此事再提,可始终不解您为何要让湛玉杀我......”
太皇天后做梦都没想到,湛修喆会如此直白的问,着实让她吃了一惊,片刻后她就一如常态佯装吃惊的道:
“威武将军何出此言?”
湛修喆骨节分明的手解了腰间的腰带,潇洒的扔到了地上,莫姑姑惊异喊道:
“威武将军怎可如此无礼......”
莫姑姑的话湛修喆置若罔闻,双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心口处的伤疤赫然醒目,湛修喆一字一句道:
“这是拜湛玉所赐,幸而鬼医臣才捡回来一条命,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臣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莫离,传湛玉过来。”
湛玉一进正殿,看见湛修喆衣衫不整的立在殿中,莫名生起了一股火,太皇天后沉声道:
“湛玉,威武将军说你刺杀他,可有此事?”
跪地叩首的湛玉闻言不急不躁的道:
“启禀太皇天后,确有此事。”
“大胆湛玉,竟敢刺杀朝廷命官......”
太皇天后厉声呵斥,莫姑姑走过去附耳说了些什么?太皇天后蹙眉不悦道:
“把他们两个带去后殿”
莫姑姑拾起了地上的腰带,带着他们二人往后殿走去,当天元帝带着南宫绝尘进入正殿时,早已没有了湛修喆和湛玉的身影,天元帝请安后道:
“皇祖母,小陛下寻不到湛玉找到了孙儿这里,孙儿也没寻到......”
天元帝双手一摊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南宫绝尘上前一步道:
“太皇天后,是孤非拉着皇上过来的。”
“叮当......”
一声脆响制止了太皇天后要说的话,紧接着是叮当当的连续声响,天元帝首当其冲的循声过去,南宫绝尘紧跟其后,莫姑姑也是大惊失色的跑进后殿,可眼前的情景惊的他们目瞪口袋,湛玉跌跌撞撞的四处躲闪,湛修喆衣衫不整的追着,太皇天后见此情形只觉得气血翻涌,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泰安宫正殿内,天元帝欲言又止的看着太皇天后,太皇天后单手扶额沉声道:
“正好棠儿也在,刚刚威武将军来找哀家说湛玉刺伤了他......”
天元帝不敢置信的看向湛修喆和湛玉,南宫绝尘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好奇,湛玉急道:
“启禀,皇上湛玉没有,奴才是失手误伤了将军......”
“你还敢狡辩,明明刚刚你以承认了。”
湛修喆愤怒的说着,湛玉道:
“威武将军,奴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刚刚奴才在内殿已经跟您解释了,是那黑衣人才让奴才失手伤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