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送入洞房......”
伴随着这一声,湛玉跟湛修喆结为了夫妻,二人独自往新房走,即使有好事的想要闹洞房,也都被陆明率先安排的人拦了下来,宾客也都被安置到了喜宴上,这场婚礼除了省去了闹洞房,其他的一切照旧。
湛修喆将湛玉带到了白碧轩,这里被他布置成了新房,他本来可以选择更大的院子,可一想到湛玉熟知这里就选择了白碧轩,湛玉看着眼前熟知的一切,不仅湿了眼眶“哐当”一声跪在地上道:
“将军,是湛玉害了您被天下唾弃......”
湛修喆将湛玉拦腰抱起进了内室,将人抱在自己的腿上,盯着湛玉的脸看了许久,最后红着眼眶问道:
“你怎么忍心,对我下如此重手,我快被痛死了......”
湛修喆说的委屈,湛玉搂住了湛修喆的脖子,呜呜的哭着,湛修喆曾经说过他是不怕疼的,可如今都能让他说出疼来,那定是极痛的,湛玉心疼的,不停说着对不起,湛修喆将他抱的更紧了,道:
“湛玉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任何时候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湛玉呜咽着: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在也不要我了,赤焰根本就没有解药,我只是想让师傅出宫,陪你早点回北地。”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让你信我吗?”
湛修喆虽是质问,语气却满是温柔,湛玉哽咽着:
“你把我赶出来了......”
湛修喆叹了口气,是呀,那时他和湛玉的关系如此紧张,而且湛玉也不知道大胡子就是他,说来说去都是那夜争吵惹的。
湛玉见湛修喆不说话,以为自己又惹恼了他,小心翼翼的问:
“将军,湛玉又说错什么了吗?”
“湛玉你怕我吗?我想听实话。”
湛玉松开了湛修喆的脖颈,坐在他的腿上低着头,又开始抠起了自己的手指来,湛修喆见此大手握住了湛玉的小手,看着湛修喆骨节分明的手,将自己的手包裹住,湛玉点了点头。
“是因我杀人如麻,双手沾染鲜血而害怕吗?”
湛修喆没有底气的说着,他怕湛玉会因此嫌弃他,王氏房里那夜,湛玉害怕后腿的那两步,就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令他隐隐作痛不得不在意。
湛玉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小声道:
“怕惹你生气......”
湛修喆一脸的不解,捧着湛玉的小脸让她看向自己问道:
“我何时跟你生气了?”
湛玉微蹙眉头,嘟着嘴说道:
“可多了,将军要听吗?”
湛修喆点了点头,湛玉咽了咽津液如倒豆子一般,将回京当天夜里,自己就被他咬了的事,还有承乾殿的、关于刘睿的、关于乌蚜的、关于忘月的、还有信和宫女的事,通通说了一遍。
湛修喆简直是无语望天,原来自己吃醋的那些表现,竟是让湛玉如此误解,看来孩子太小还得慢慢教,湛修喆捏了捏湛玉的鼻子道:
“我那是吃醋了,小傻瓜,若是哪天你在惹我吃醋了,过来亲亲我,抱抱我就好,知道了吗?”
湛玉眨巴着灿若星辰的大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湛玉如此娇憨呆傻的模样,湛修喆都不敢想象,湛玉是如何在那吃人的皇宫待了这么多月的,二人目光相对,湛修喆有些心猿意马,脸慢慢的凑近了湛玉,“噹......噹......噹......”敲门声响起,风影的声音传来:
“将军,您快去前面看看吧!陆统领有些顶不住了。”
湛修喆被打断有些不悦,看向湛玉柔声道:
“你先吃点点心,我去去就来。”
说着将湛玉放到了床上,大步走了出去,乌蚜见湛修喆和风影离开了,才抱着个包裹悄悄的走了进来,湛玉见乌蚜如此一脸的不解,乌蚜生怕湛修喆突然回来,伸手就要去扒湛玉的衣服,湛玉赶忙护住衣襟急道:
“乌蚜你要干什么?”
乌蚜掐着腰问道:
“你想让湛修喆高兴吗?”
湛玉拼命的点着头,乌蚜眉毛一挑,一摸鼻子道:
“那就听我的......”
“前厅内有几个功勋子弟,醉酒嚷嚷着要去闹洞房,其中蔡大人的儿子蔡勇是个混不吝的,就他闹的最欢,陆统领不想扰了其他宾客,一直对蔡勇处处忍让,可这小子得寸进尺越闹越大。”湛修喆听闻风影说着,直步奔着蔡勇而去:
“听说你找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