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好事呐,越痛就意味着效果越好,再过几天,王公子就要痊愈了。”
郎中风轻云淡道,从药箱里掏出了已经调配好的药包,“王公子,一会可得忍着点,咱这祖传药方再给你治疗几日,你就能下地走动了。”
说罢,郎中就扫了王掌柜一眼,王掌柜也很上道,将一个钱袋塞进了郎中兜里。
听那声音,估摸少说也有半两银子。
郎中这才笑了,拿起散发着浓郁中药味的药包,就要涂抹小王身上的伤口。
“住手!”
陈文再也看不下去了,闯了进来。
“嗯?”
郎中扫了陈文一眼,“王掌柜,这是你店新请的小二?咋之前没见过呢。”
陈文摇头道:“你想谋财可以,但怎么能害命!再给你治疗下去,我怕王公子性命堪忧!”
“一派胡言!”
郎中厉声喝道:“你是谁家的黄口小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我江世平在清州城行医治病五十余载,谁人不识我名号?王掌柜,看来你是用不着老夫了,另请高明吧!”
说罢,江世平作势要走,王掌柜赶紧起身挽留:“江大夫留步!这小子我也不认识,您大人有大量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说罢,王掌柜狠狠瞪了一眼陈文:“小子,这没你事,赶紧走!”
“王公子身上的应该都是刀伤吧?王掌柜你应该也受过伤,伤口都是会日渐好转直到结痂的,我还从没听说过,受了伤,越痛苦就说明好的越快的。”
陈文摇头道,古代医疗水平落后,遇到伤口一般就是用药包擦拭避免感染、发炎。
但王公子显然伤得不轻,寻常的药包对他已经不管用了。
以大盛的医疗水平,王公子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天意,江世平显然也知道这点,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赚王家的钱,到时候治死了退点钱,运气好治活了自己还能多收点银子。
王掌柜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眉头紧皱地看着江世平,“江大夫,不是咱不信您,但我儿的伤口一点也没好转,反而烂得更厉害了,这…恐怕说不通啊!”
江世平愣住了,陈文怎么说得这么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老夫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王公子能不能活下来得看天意。”
江世平也索性摆烂了,直接表明就是再换一个郎中也治不好。
“我能治好。”
陈文风轻云淡道,小王其实问题不大,伤口不深,只是没有及时治疗导致伤口发炎、感染,在现代医用酒精就能轻松解决的小病,在古代却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致命大疾。
而医用酒精本身也不是什么高科技,陈文记得小时候化学老师曾用简单的仪器,将高度白酒制成可以消毒的医用酒精。
“呵!你这厮真是满嘴胡言!”
江世平怒了,作势要走,然而这一回王掌柜倒是长教训了,没有一味偏袒江世平:“当真能治好?”
“当真,给我一个时辰。”陈文斩钉截铁道。
“王掌柜你可想清楚了,行医治病绝非儿戏,若是他直接治死了王公子,届时就是神仙来了都没用!”江世平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