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过南桑姑娘了。”白婳并不在意这些,她只需要完成原主的遗愿,要这对狗男女生不如死就行,家国大事,哪儿能是她这个小女子能够左右的。
等到南桑一走,周易安就彻底原形毕露了。
一把掐住她的手腕,目光狰狞。
“你和萧君策到底什么关系!”周易安一阵咬牙切齿,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来似得。
“本郡主和他什么关系,将军好似也管不着,与其有空在这里争风吃醋,还不如管管你的好长歌,别让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以后死的时候,也能好受些。”
白婳眉眼一挑,那属于鬼狱殿主的气场一开,竟然逼得周易安松了手。
争风吃醋?
他周易安吃她的醋?
开什么玩笑!
一只破鞋罢了,还不配!
原本东院里是还有别的丫鬟婆子的,但都被徐兰芝喊去了北院做活儿,剩下的也就只有东篱一个。
有一说一,萧君策那狗男人送来的东西着实不赖,全是些大补的东西,东篱看的眼睛都直了。
“郡主,萧太傅对咱们也太好了吧,这鹿肉片,黄芪汤……尽是些补气血养身子的好物,萧太傅出手太阔绰了!”
白婳捏着筷子的手一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对他评价很高啊?”
东篱打了个冷颤,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只是不明白萧太傅为何这般做?”
“还能为何,为了引起周易安和太子之间的矛盾罢了。”白婳冷哼一声。
说起她那太子表哥,可真真儿是个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好人物,一眼望去,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绝不可能将心机深沉这几个字按在他的身上。
白婳笑容骇人的很,东篱没见过这样的郡主,吓得口吞唾沫,连连点头。
经此一时,将军府里的人自然是消停了些,南桑一日三餐都送了过来,萧太傅却总是不露面。
奶娘的乳汁养人的很,一个月到头,那孩子生的白白胖胖,肥美的很。
适时出了太阳,白婳抱着儿子在庭院里晒太阳,赤乌打理着自己的羽毛。
“夫人,这都大晌午了,您还不去给老夫人请安么?别家的媳妇,每日的晨昏定省就没少过,哪怕您是郡主,可这嫁做人妇便是这府里头的人了,总得拿出点儿媳妇的样子来。”
院门口的老嬷嬷叫骂着,一双倒三角形的眼睛往里头看。
却见院子里的人压根儿没动静,悠闲的躺在秋千架上,裙摆微扬,露出一抹白皙光滑的脚踝来,在阳光下白的发光,透着一抹玉石的温润。
老嬷嬷淬了一口恶气,依旧叫骂:“哼,人模狗样的东西,尽是学些勾栏女人的做派,伤风败俗!”
“你再怎么样,将军的心也不会放在你身上,收起你那些下作的手段吧!”
嬷嬷眼珠子一瞪,就差没冲进去掀开她的裙子瞧瞧里头是什么玩意儿了。
白婳气定神闲的摆弄着孩子,孩子伸出肥肥嫩嫩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头,竟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险些晃瞎白婳的眼睛,这笑容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