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赵峥很生气,肺腑都快气炸了。
起因自是他那声称要娶狐狸为妻的好儿子赵恒。
从那日起,赵恒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放肆起来,书也不读,狐狸也不撸,竟开始耍起剑来。
前几日更是花了三十余两银子,去县城买了柄精钢宝剑,每天拿着长剑砍来砍去,如不是林氏拦着,他早拿鞋底抽人了。
私下里,林氏也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觉着自家儿子越来越不像话。
早些时候,好歹还能静下心来看书,如今可好,书扔一旁,开始舞刀弄枪,谁能受得了?
“恒儿,如果你还是胡闹,我可不帮你拦着父亲,你要是听为娘的话,先定下一门亲事,我可以说服你爹,许你以后耍枪弄棒,如何?”林氏苦口婆心的规劝道。
“娘,我可不是胡闹,你看。”
赵恒心中也明白,二十年来一事无成,整日里游山玩水,游手好闲,不但没帮家里任何忙,反而花钱如流水,确实对不住父母,可如今好不容易踏上道途,看到希望,怎舍得放弃?
他寻来一块青砖,放到地上,伸手在上面一按,无声无息间,青砖碎成数块,砖块上留下清晰的手印。
“娘,您看,如何?如您不信,可以再拿几块青砖试试。”
按碎六块大青砖,林氏不再说话,眼神似喜还忧,迈着小碎步离开了赵恒的小院,看的赵恒满脸狐疑。
不知林氏和赵峥说了些什么,接下来几日很平静,吃饭时,赵峥也没再训斥,他终于能安心修行了,甚是惬意。
数日后,赵峥带着林氏来寻他,脸色凝重,既有担忧又夹杂着些期许,而林氏的神色更加复杂,五味杂陈,跟在赵峥身后,有些魂不守舍。
赵恒收起手中长剑,疑惑的看向赵峥夫妇,道:“爹,娘,发生了什么事?”
赵峥来到石桌旁坐下,林氏挨着坐下,低头下望,一语不发。
“恒儿,过来,为父有话和你说。”
“发生了什么事?您二老快告诉我。”赵恒担忧的看两人,直觉告诉他,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赵峥道:“转眼已过二十载,你也已经及冠,你母亲也跟了我二十二年,这么多年一直没去过你外公家,你就不奇怪吗?”
赵恒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母亲给我说过,外公家离卧牛村数千里之遥,地处边疆,加上路途不安,一去一回,少说也要数月,万一遇到意外,可就不值了,父亲突然说起此事,难不成要去外公家?”
赵峥微微摇头,苦笑道:“你外公叫林正远,就住在神都永安城,是数得着的富商,经营的产业更是涉及到漕运,绸缎,粮食,木材,药材等等,在永安城有个外号叫林半城,你明白吗?”
赵恒点头道:“大乾神都,永安城?为何你们……”
赵峥摆了摆手,止住赵恒的话,道:“莫急,听为父给你说。”
听完赵峥的话,赵恒才明白还有这样一段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