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陆宴清毫不迟疑的将黎弘剑插入了该隐的脖颈之中,随后神情冷漠的说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但你所说的话都不是我想听的。”
该隐握着脖颈,感受着黎弘剑剑刃的冰冷,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陆宴清不断用力让黎弘剑的剑身不断没入该隐的脖颈之中,几息后该隐便彻底没了生气,而黎弘剑的剑柄也已抵在了该隐的喉结处。
该隐一死,陆宴清识海里的戾气如退潮般悄然而逝,这让陆宴清不禁长舒了口气。
或许圣主是在利用陆宴清,但陆宴清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圣主呢?但圣主所处的层次远比陆宴清要高的多。
倘若刚刚该隐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陆宴清定然会好好斟酌一番,可该隐却说了三句废话,那就没有留着该隐的必要了。
虽然如此这般可能正中圣主的下怀,但陆宴清更不愿该隐占据着自己的躯体胡作非为,那种境况光是想想就令陆宴清一阵胆寒。
就在这时,陆宴清的眼前突然恍惚了一瞬,随即便又来到了圣主的意识之中。
“有了该隐精血力量的加持,你足以媲美玄阶九品修者了。”
圣主脸上的笑容仍旧和煦,但这种始终保持一种表情的人才更加难以琢磨,因为陆宴清不能从圣主的脸上揣摩到他的心思。
秉承着一贯的原则,与这种老狐狸打交道越是直白越好,所以陆宴清并没有在试探什么,而是直接出声询问:“你说圣水可以缓解该隐精血的副作用,此话可当真?”
“这是自然。”圣主肯定道:“你大可出去试上一番,我对你并无加害之意,毕竟那件事已经临近了,到时候可都指望你这个域外之人力挽狂澜呢。”
闻言,陆宴清微微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主这话里透露出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那件事是什么事?域外之人?难不成是指魂穿而来的自己?
圣主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那佩剑的浩然正气即将耗尽,倘若在耽搁下去……”
此话一出,陆宴清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随即说道:“那你还不快放我出去!”
话音刚落,陆宴清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就好像是被呛水了一般。
陆宴清猛然起身,只见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圣池之中,不远处传来激烈的金鸣之声。
闻声看去,只见儒虚仍在与夏普激战,虽然正处于下风,但根本没有浩然正气即将耗尽的迹象。
见此情形,陆宴清略显恼火道:“擦,真是老狐狸!”
既然自己已经出来了,在想进去与圣主对峙应该是不可能了,于是陆宴清便从圣池中爬了出来,用气血之力在瞬间便烘干了衣物,随即朝着儒虚而去。
“儒虚,我来助你!”
儒虚闻言赶忙与夏普拉开了距离,飞到了陆宴清的身旁,很是惊喜道:“主人你总算醒来,我一人不是他的对手。”
“你不是有那底牌吗?这都打过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