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司马超笨人自有笨办法,只是双手护住了头脸,任凭对方在自己腰间胯上乱踢,朝**波一味猛扑,指望能将其揪到厮打。
**波转眼看了下周围环境,有了计较,闪开两步,高高纵起,朝旁边一棵斜长于地,粗如碗口的楠竹落下,楠竹给他这重重一踩,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倒伏地上。
司马超朝**波虎扑而来,**波看准时机借着楠竹的反弹之力,跃起身来,朝对方面门狠狠两脚,连环踢来。
司马超双手挡开对方的双脚,却突然感到裆下剧痛,忍不住弯下腰来,原来他只顾格挡对方双脚,却没料到那根粗竹反弹而起,重重抽在要害上。
**波得势不饶人,连出两脚,恶狠狠地踢在他下巴上,终于将对方打得晕眩倒地,转身又朝景骏打来。
景骏眼见兄弟司马超居然被这刁猾的小厮打到,心中焦急,无可奈何。马三保虽已给他揍得鼻青脸肿,但依旧是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不松手。景骏眼见**波朝自己抬脚踢来,只得手忙脚乱的招架,再腾不出手来殴击马三保。
**波朝着这个“瓮中之鳖”得意洋洋的猛击,片刻之后终于得手,在景骏脸上猛踢了几脚,打得他鼻血四溅,昏倒在地。
马三保眼见**波殴倒了景骏,忍不住低低欢呼一声,送开了双手,爬在地上起不来身。原来他给景骏情急之下一顿猛揍,也是受伤不轻,方才全靠一股意志撑持,此时全身疼痛欲裂,好像周身的骨头都已经碎裂开来,再也动弹不得。
此时四个人都倒在地上,三人是给人痛殴所致,**波却是殴人疲劳所致。
**波仰面躺在地上,眼望着已破晓的天空,口中喘着粗气,内心却是欢畅无比。
耳边传来一阵痛苦的**,原来是司马超醒转过来。只听得他口中喃喃咒骂道:“他妈的贼小子,打得老子好生疼痛。”一面用手抚摸着高高肿起的面颊,一面污言秽语的咒骂。片刻之后,景骏也清醒过来,沉默不语。他二人虽是醒转过来,也一时起不得身。
听得他二人饱含怨毒的咒骂,**波忍不住哈哈大笑。突然听得竹林外一人朗声笑道:“老夫遍寻殿下不见,不料您竟有此雅兴,在此竹林中做清晨悠游。”竹林间人影晃动,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老者走近身前,正是荆鲲。他走近后见得四人的古怪形状,一地散落的烤鱼,不禁讶然。
**波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伸手去拍衣衫上所沾的杂草和泥尘。
宁王府中有几人当得“殿下”的称呼?司马超景骏和马三保虽未曾见过荆鲲,也曾耳闻得他乃是宁王朱棣的老师,此时见他如此称呼**波,都是惊得呆了,手忙脚乱的爬起身来,拜伏于**波面前。马三保听得帮自己斗殴之人竟是宁王殿下,忍不住呆呆的伏倒在地,脑海中一片混乱不堪,恍惚若在梦中。
司马超和景骏耳闻得**波的身份,面上皆是一副露出大出意料之外的表情。景骏稳住心神,朝结义兄弟使了一个眼色,抢上两步,拜倒在地,口中说道:“小的二人不知殿下身份,致有冲撞,愿领责罚。”口中说着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间的靠近了那斜依在一旁竹枝上的长枪。
荆鲲眼见得这两个王府的小兵,此刻身犯殴打殿下的不赦死罪,不但还未慌了心神,尚能娓娓而谈,心中一动,看到了景骏身边的长枪,忍不住一惊,心道:眼前这景骏颇有心计,若是海波执意处死他二人,只怕他们便会当场反噬,杀死我等三人后逃走。荆鲲可不想冒这个险,便想开口劝阻**波从宽发落,以免将这两个军士迫到鱼死网破的局面。
**波见这三人跪在自己面前,感觉不自在得紧,忙伸手将他们拉了起来,笑道:“算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们切记莫要到处乱说才好,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眼见得司马超和景骏二人一脸的犹疑不信之色,便笑着拍了拍司马超的肩膀,笑道:“放心,本王说出的话决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