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不准地还是看着田福生的脸色。
拿捏准的直接就勾了雷响。
……
填表结束,领导员工排着队把推荐表投入投票箱。
田福生宣布散会。
走出会场,雷响一脸的懵逼。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原本以为是陪那三个人的榜,没成想自己陪自己!
上了推荐,自己能否坐上副厂长的位置?
答案是否定的!
先别说田福生这一关。
即便这里推荐上了,到了县公司朱日兵那里也过不了!
回到办公室,贺依琳乐呵呵地冲了进来。
“响哥,没想到会爆出这么个冷门!你原来在县公司跟石部长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别瞎说!我跟他的关系好,我还会被贬到这里来?”
“那就奇怪了!感觉石部长在为你说话!”
“有什么奇怪的,人家是为丁西大学毕业的员工说话,又不是专指向我!
再说推荐票数不过半,直接淘汰!”
这时,分管蔗区的厂党委委员、副厂长阳经海走了进来。
雷响起身。
“阳厂长……”
阳经海开门见山,转头瞅了瞅贺依琳。
“有个事跟你聊聊。”
贺依琳很知趣,找了个理由离开。
阳经海直奔主题。
“雷响,你们家有人在上面?”
“阳厂长,如果我家上面有人,我怎么可能被贬到这里来?田厂长怎么敢这么折腾我?”
阳经海疑惑。
“真没有?”
雷响坚定点头。
阳经海沉吟片刻。
“你别骗我,如果有就给我说上几句好话!”
雷响两手一摊。
“阳厂长,现在是你给我说几句好话!”
“好话我可以给你说,但我说话不算数啊,一把手说了算!”
雷响愣愣地点头,转了话题。
“阳厂长,你有时间到蔗区看看,不只是蔗贩子猖獗,污染越来越严重了!”
阳经海愣了愣。
“污染?你说的是糖厂排放的淤泥吧?
榨季期间有一些淤泥味儿很正常,环保局监测着呢,没有超标。”
“现在不是淤泥的问题,是糖厂造纸车间的排污问题!”
阳经海心里一怔。
“上次方站长去了回来说蔗区没什么大问题,你就别小题大作了!”
雷响还想说什么,阳经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得走了,一会儿推荐结果就出来了!希望你能上榜!”
雷响看着阳经海迈着方字步出去。
半个多小时后,人事科长金德彪的电话打了进来。
“雷响,在办公室等着啊,一会儿找你谈话!”
“什么?”
雷响的头嗡地响了一下。
“你被推荐上了!”
金德彪的声音传来,一块馅饼直接砸在雷响的头上。
“真……真的推上了?”
“做好谈话的准备吧。”
放下电话,雷响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有痛感,不是在梦里!
……
此时,在七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
石同文和县公司人事部的二个工作人员正在对田福生谈话。
田福生靠在椅子上,看着飘着茶香的杯子。
“石部长,先喝喝我们的金花茶,这可是我们松岭镇的特产。”
石同文端起杯子喝了几口,啧巴着嘴。
“真是好茶,香味和质感不错,跟其他乡镇的确实有区别!”
二个工作人员也端起杯子喝了几口,点头称赞。
田福生挥了挥手。
“这可是特级金花茶,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喝,我都给你们放在车上了!”
石同文严肃认真。
“不用客气!我们在这里喝就行了,不带走!”
田福生微微一笑。
“石部长,听说新任老总很喜欢喝金花茶。
我多准备了一份,你给拿回去吧。”
石同文一愣。
“你送的礼,让我送达,这不合适!”
田福生大气地挥手。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就说松岭糖厂的田福生送的。”
两个工作人员不禁对视了一下。
石同文更是在心里发笑。
田福生的尿性不改,看谁有利可图就利用谁。
现在竟然利用到自己身上来了。
但毕竟是县公司的领导,做法也不能太难看!
“福生厂长,县公司新任老总的脾性,我可不敢帮你拿东西送她!”
田福生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新任老总什么派头?都上任好一阵子了,也不见召开见面会,更没有到基层的动静。”
话扯到了县公司新任老总的身上,石同文赶紧就转移了话题。
“好了,福生厂长,咱们的谈话开始吧。”
田福生点头,轻咳了一下。
“石部长,我对集团公司人事部发的这个文件不理解!
不是说重视挖掘人才吗?为什么要这么划范围?
为什么要立小范围的硬性条件?那简直就是把有才华、不是丁西大学毕业的员工一票否决!
请问,这样能达到挖掘人才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