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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余若歌掏了掏耳朵,想让雷轻名再重复一遍。
“这是圣上给殿下们的考题,我只负责防止事情失控和打分,不负责传答案,那属于作弊。”
“这是近千条人命!”
“他们已经死了,为死者复仇,不论早晚。”
“什么屁话,万一他在此期间继续作案呢?”
“我说了会防止事情失控。”
死一个人、两个人算不算失控?余若歌很想明知故问。
“如果你想让公主或其他两位殿下知晓,应自己去说。”雷轻名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魔剑,化成一阵风,走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余若歌捏紧拳头,复又松开,来回几次,心情才终于平静。
“你说你很了解他,我还以为一定能谈成。”他对小红道。
“比现在的你了解,我和他没打过几个照面,有关他的印象大都是以后的你告诉我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一面之词,随你怎么说。”他看着雷轻名最后出现的地方,“我记得肉身换成偃甲后灵修的修为会清零。”
没有高品灵修加成,偃甲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这是只有你和我能看见的魂影。”小红解释,“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去张大器那儿正好。”
余若歌背上剑,匆匆赶出门外,到张大器店里时,天已漆黑。
“东西做好了?”铺子里没点灯,他勉强看见张大器瘫在椅子上,半闭着眼。
“在那。”张大器伸手指了下炼器台。
台上静卧着一副墨黑剑鞘,余若歌过去拿起,把魔剑插进去。
小红舒服地哼了一声:“不错,养魂效果很好,我宣布这把剑鞘是我新老公了。”
余若歌回头问张大器:“你给剑鞘注入魂力了吗?”
“没有,你的剑灵要自己注。”
这岂不是自攻自受?余若歌莫名想笑。
小红兴奋道:“快点灯,快点。”
“干嘛,我对你的自娱自乐没兴趣。”
“少废话,快点。”
每到这种时候余若歌就不免得羡慕起灵修,他们手指一搓就能着火,而自己还得费劲巴拉地找火折子。
铺子里亮起来后,小红牵动她在鞘内注入的魂力,墨黑的剑鞘转瞬间就变成了鲜红。
“会变色?”余若歌惊讶地注视着这一变化,没想到灵器师可以做到这一地步。
又一眨眼,鲜红转成橙黄,又接连变为青绿、天蓝、深紫等十余种颜色,而且变色的不仅是剑鞘,连剑柄也一起在变,让人无法理解是怎么做到的。
“本来还能做更好。”张大器有气无力地说,“如果你肯再宽限几天的话。”
“下次一定,呃,一定让你慢慢做副完美的剑鞘。”余若歌道。
张大器才睁开眼,看见他现在的模样,坐直了身子,愣愣看着他:“你是……谁?”…
余若歌捂了下脸,道:“易容了,城里有些我不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