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也无所谓。
随着他将香囊收入怀中的动作,楚灵清楚瞧见那道一直作祟的黑色邪灵似是被某种东西惊了一下,立马飞出了窗外。
那张邪灵就是刚刚在马车上跟随的,她不过转身去个后厨,这邪灵又缠上来。
这让楚灵很火大。
正打量把玩着香囊的孤夜辰,亦是觉得身上沉重感减轻了不少,捏着奏折的手指一顿。
他倏然抬眸,深深地凝了一眼楚灵。
意味深长。
也不再多言。
楚灵亦是松了一口气,“我回屋休息了,不打扰夫君看折子了。”
丢下这话,她转身走了。
她还要忙着用狗血在摄政王府画驱邪符。
这件事,万万马虎不得。
夜七看着王妃的背影,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转首望着孤夜辰,“王爷,王妃她……”
怎么神神叨叨的?
以前真不知道王妃还会弄这些奇怪邪门的玩意。
“之前你说,娇神医?”孤夜辰慢悠悠地问。
夜七才恍惚回神,“是的,属下费尽心思打听到娇神医的下落,后日娇神医将会在如意楼见一位病人,我们可以去堵截他。”
外面一直传言,娇神医是个翩翩少年郎,模样俊俏,还是个性格怪癖的人,必然要有缘人才肯出手。
孤夜辰垂眸,薄唇勾出一抹浅弧,“嗯,你安排。”
对此,他反应不大,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他打开折子,却一时看不进去了。
所以……
给谁看病?
……
另一边。
楚灵吩咐丫鬟喜鹊去取了大桶大桶狗血,她用巨大的朱砂笔在整个王府绘上了驱邪符。
喜鹊是她嫁进王府由王府管家分配的丫鬟。
但上一世,她退婚后跟孤白灼成亲,喜鹊也来到了她身边,直到孤夜辰死时,她才知道,喜鹊是他安排给她的……
留在她身边护住她周全的。
别看这小丫头身形瘦弱,武艺高强,反应机敏。
她回神,继续自己笔下的“鬼画符”。
一时间,整个王府都弥漫上了一股浓郁的狗血。
喜鹊都被这气味惊得只想呕吐。
她捂着鼻尖,艰难地问:“王妃,为何要如此做啊?”
这也太……
摄政王若是来瞧见,不会气得吐血吧?
楚灵放下朱砂笔,笔太大,要抬起书写字迹也是要耗费不少力气。
她微侧头,看向喜鹊那圆溜溜的脸蛋。
这丫头,一脸福相。
不但如此,她也早已算出喜鹊是她的贵人。
可前世……害喜鹊被孤白灼的人活活打死。
她愧对喜鹊。
她空有玄术天赋,却亏欠了太多太多人。
这一世,她必然好好对待他们。
“喜鹊,这几日你勿要出府,会有丧命危险,听我的。”
喜鹊莫名不解,也不知王妃这装神弄鬼的说法和举动是何意,可面对王妃那真挚的眸光,她还是点头了。
一种莫名的信任。
楚灵转回眸子,“还有,今夜我可能要出一趟王府,你不要告诉王爷和夜七。”
“啊?”喜鹊听得心下一惊,想说不可。
熟料,那边夜七已经推着摄政王的轮椅过来,刚巧就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