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便是她的憾,此生不能相伴,却不知来世如何。
过了许久,单云娘抹去面上泪痕起身走向木屋。
心中有憾,却也有欣然,终究那个人并非心里无己,只是自己晚了一步。
想到这里单云娘禁不住双手捂脸再次痛哭,一生执念哪有那般简单就能消掉。
便在这时,远方响起急促马蹄声,且越来越大,即便心中悲楚,单云娘也禁不住抬头看,毕竟所在偏荒,终年见不到人影。33??qxs??.????m
马儿赤红雄壮,奔跑疾如红色闪电,男儿束发披鳞甲,手中丈八大漠孤烟亮闪闪,几息时间便到了身边。
“咴咴~~”
赤红胭脂人立鸣叫,昂扬披甲飞跃下马,冲单云娘伸出手,面上尽是数十年前那般笑:
“云娘,柴某不才,比不得夫子顾天下,只想与你共今生,可愿携手?”
单云娘先是惊愕,看着男儿眼,却尽是数十年前单纯傲然意,与如今夫子沉重如海半分不像。
而气息,正是当年单枪匹马战群敌的少年!
“愿意!”
虽不知为何这般,单云娘依然哭着点头,手将伸出便被束发少年郎拉进怀中紧紧抱,与当年感觉,半分不差!
两人相拥而立,半柱香后,单云娘才从束发柴天诺怀中离开,红着脸问:
“你到底是何等存在?”
束发柴天诺牵着单云娘的手往前行,正是将将夫子与她走过的路,心情却截然不同,有些彷惶,更多的却是惊喜。
“我便是柴天诺,当年那个与你同生共死的束发少年郎!”
束发柴天诺边走边说,两道身影越来越近,单云娘依在怀中,与夫子,无限感激。
“可真是够累的。”
柴天诺在牛车里呲牙咧嘴的使劲揉了揉额角,将将那顿操作属实不简单。
之前卞盛他们回来时把大漠孤烟还了回来,倒是正好与这耗费精力搓出的分身。
<bB/> 至于那匹与兔儿近乎相同的胭脂马,却是去了汉子那里,与天马群里选出,鳞甲则是转了数个世界才找到,与当年一般无二。
心里感知到单云娘的无限感激,柴天诺笑了笑,一指切断与分身的联系,有当年的柴天诺相陪,单云娘的人生必定幸福!
笑着笑着柴天诺又忍不住咧嘴,有不少亲近之人说过,自己情孽重,细想真是如此,自己这般忠贞之人却偏偏招惹这般多的好女子,属实有些无奈。
“小青跑起来,直奔龙山城,某算到有老友还在!”
柴天诺大声说,见夫子精神振奋起来,青牛撒开蹄子便跑,未用术法,却快如闪电。
呼呼风声中柴天诺咧嘴笑,未成想那两位竟然还活着,算算岁数也是百岁以上的老人,且是以凡俗之身步入期颐,属实能活!
大半个时辰后,柴天诺看到了有些陌生的龙山城,虽说守护大阵还在,可往昔模样已然快要消失殆尽。
顺着宽阔的大道一路向前,牛车在一处气派的院子前停下,柴天诺下车叩了叩漆红大门上的兽环,不多时便有门子打开侧门露头,见柴天诺气质出众,便拱手问:
“这位先生,来赵府,不知所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