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言语柴天诺忍不住转身望,几位道士走得急,很快便到了山脚,然后直冲城内行去,呼喊声一直未停。
“五位仙长......”
看着闻言急匆匆往上赶的众人,柴天诺嘴角微挑,当年太上老龟开坛讲法众畜类弟子受教,却不知这五位仙长是何来头,引如此多人听讲。
转过挡面的半山岩,入眼是宽阔广场,已然坐了大半,人数怕不得有个万八千,五位身穿青色道袍身披紫金法衣的道人同时开口,道蕴萦绕整座山,彩霞不断闪烁。
“鸿蒙起,大世生万物,无贫贱高矮之分,皆如龙。”
“牛马可言,顽石通性,力合可逆天!”
“万物有灵,进化为人,铸基石......”
法言便是当年铸道言语,虽是五位人身道士,柴天诺眼中却仿佛见到了那年的老龟太一,还有那些牲畜,还有自己的兔儿。
“老爷,您难过了?”
丁丑轻扯柴天诺衣袖,轻声问。
柴天诺摇摇头,拍拍她的脑袋说:
“不是难过,只是人上岁数了,总喜缅怀过去,看的是眼前,想的却是许久之前。”
丁丑眨眼,疑惑的问:
“为啥我却没有您这想法,看啥都觉新奇?”
柴天诺咧嘴,看着那张脸面,有些唏嘘的说:
“因为我家丑丫头,缺心眼子。”
开坛讲法一直到申时尾才结束,听讲之人齐行礼,默默退走,与来时嘈杂截然不同,显然心中受了震颤。
五位仙家
浑身大汗,虽只是言语,可牵扯大道法则芸芸众生道路,不比拼死交手轻快,若再讲上大半个时辰,非虚脱不可。
“哎,我等终究与观主差了许多,他老人家讲起来轻松惬意,便是三五日都不累,哪有咱们这般僵硬劳累。”
一位仙家挥手散去满身汗渍,正欲再讲,却见四位兄长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一处,忍不住好奇望去,却见一白衣秀士负手立于远处,正笑盈盈的望向己等。
“夫、夫”
“莫言语,慢慢过去,夫子怕是不喜人多打搅。”
年岁最长的仙家沉声说,随后起身大步行去,四位兄弟与后跟随。
柴天诺笑盈盈的看着他们走进,此时广场上的人也已经散尽,五位仙家来至近前便是道家大礼叩首参拜:
“萧竹一,拜见夫子!”
拂袖将五人托起,柴天诺面上尽是笑,当年帝流浆见到太一时便说起萧家兄弟与太上观出家做了道士,可怎地也没想到,太一带弟子过星辰海入星落之地后,撑起太上观的竟是他们五人。
萧竹一恭敬迎柴天诺丁丑还有青牛走向会客的处所,待青牛卸下车厢,一并入了室内。
这便是太上观与他处不同的地方,因着老观主太一及诸位一代弟子尽为非人,便萧竹一五人与重天的真身也是如此,所以与他们眼中众生平等,倒有些佛家的心性。
“未成想太一他们离去,你们五个竟把太上观发展的如此好,若是太
一回来,定然十分高兴。”
柴天诺点头说,萧竹一一边与他倒茶一边苦笑着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来我们五兄弟不过是想找个栖身之所,观主走时也说应该三五年便回,可谁成想这几十年过去半点消息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