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瞪大了眼睛劝道。
几日相处,她现在也挺喜欢黛玉的,这丫头嘴巴碎了一点,但是心眼一点不坏,甚至比那个宝钗还多了几分人气儿。
「我自是相信柳郎的,除了我爹,我最相信的就是他了,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现在又在哪呢……」
萌萌有些尴尬,这……好像要怪她当时出手狠了点。
「放心啦,那小子鬼得很,肯定能够保护你。
况且还有师姐,如果这个贾宝玉真的对你不利,姐姐教训他给他一点厉害瞧瞧。」
黛玉婉儿一笑:「多谢姐姐,有备无患,小女子也只是怕万一。」
「丫头,柳湘莲很特别,同世上的所有男人都不同,如果真的到了受辱的一步,你一定别想不开,他是不会将别人的过错强加在你的身上的。」
面对龙且和贾宝玉,萌萌其实也很心虚。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柳湘莲来就有办法,柳湘莲的武功甚至还不如她,但她就是有这种强烈的直觉。
没错,作为鸟的强烈直觉。
黛玉淡淡敷衍一笑:「知道了师姐。」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即使你比别人知识更多,格局更高,也无法左右一个人的思想。
这才是生命的意义。
王夫人的心理活动就更加剧烈了。
自己的儿子抄了哥哥的家,将自己从婆家多年来转移过去的财产一把又拉了回来。
王子腾如今身为九省统治,正在哈密卫巡边。
万一哥哥回来,自己如何交代?
对着贾母哭诉忏悔,因为贾宝玉如今实际上已经大权在握,所以贾母也没有办法,只能原
谅。
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出乎自己的预料。
贾母竟然被打了!?
她这个娘的在如今这个面貌都不与曾经的宝玉有半分相像的儿子会给自己几分面子?
她不敢去想,此时的王夫人就像是一个鸵鸟。
要不是面前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王善保家的婆子一直在嚎啕大哭,她都想回去睡觉。
「太太,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那口子,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太太您啊,宝二爷要回金银也没什么,可他不该将我家那口子连同家里十几口人一同打死啊!
太太,打狗也要看主人啊,这般下去,将来谁还肯为太太做事啊!」
王善保家的哭得不可谓不惨。
也难怪,一直当豪奴,家资颇丰,眼看着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关键是还成了孤家寡人。
这哭起来如同玻璃磨砂,刺耳且穿透灵魂。
「你……你先回去,我……我明儿……」
说真的,王夫人有点怕贾宝玉了,她现在只想躲在自己的荣庆堂里的佛龛面前,闭着眼睛焚香祷告,祈求一切都早早过去。
「回?我回哪啊……,太太,您告诉我,我回哪儿啊……」
王善保家的也是狠人。
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王夫人低头念佛不知道念了多久,以为对方已经走了。
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就要起身回去就寝。
忽然,房梁上飘着一个吐着长舌头的胖女人,差点没将她吓死!
「啊——!」
王善保家的上吊了!
就在荣庆堂的佛龛面前,临死前狰狞的面孔令王夫人受到了一万点的精神伤害。
「哈哈,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王夫人眼神呆滞,口水直流,披头散发,又笑又跳。
颠三倒四,不时摔一跤,很快,原本齐整的衣服也衣衫褴褛,衣不蔽体,在荣国府的各处游荡,唱着自己儿时的歌谣。
「二太太疯了。」
「疯了?」
邢夫人眼神之中透着兴奋:「老爷,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能当家了!?」
「蠢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当家?
当谁的家!?」
贾赦最近几日心神不宁,直到刚刚听说贾母被宝玉打了,他彻底慌了。
回到屋子就开始翻箱倒柜找一些盘缠,准备开溜。
「那荣国府不能没个女人主事啊!」
「那你继续留在这荣国府,我看你将来能是个什么下场。
咱们夫妻一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可不是贾宝玉那个邪种的娘,能留下条命就算你命大!」
邢夫人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有点怕了。
「老爷,那你说咱们往哪去啊!
这几十年了,咱们都没怎么出过远门。」
「当然是去姑爷那避一避了!」
贾赦理所当然道:「咱姑爷那是响当当的正派人,交游广阔,你没记着当初促织大会多少人捧场?
那高手不多?
只是咱们女儿……有些势单力孤啊。」
「那不妨头,我有一个远方侄女唤作邢蚰烟的,姿容貌美,就在上京城访亲,我去说项,同迎春做个伴,准能争宠!」
老两口议定之后,趁着夜色从狗洞里悄悄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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