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李吉贤气得脸色铁青,“你,你竟敢陷害本将军!”
“大将军,不要听他一派胡言......”那王府的头领忽然上前说道。
“不须你提醒,本将军自有分寸......”李吉贤看也没看,闷声答道。
那头领讨了个没趣,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低头走到一旁,不由心生忐忑。
“李梓熙,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今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将军府!”李吉贤眼神阴狠怕人。
“李大将军,你该不是别有打算吧?”
李吉贤怔了怔,脱口而出:“我有什么打算?”
“呵呵,这个,要问大将军自己才是......”
李吉贤气得嘴唇不住地哆嗦,厉声说道:“李梓熙,看来你真是活腻了!”迅即一挥手,大声叫道:“来人,把逆贼李梓熙与我拿下!”
院子里的侍卫答应一声,一起向屋门围了过去。早埋伏在门两侧的侍卫也一涌而起,扑向门去。
“哎呦,哎呦!”一片砖石如雨般从房中飞出,打得侍卫们鼻青脸肿,哭爹喊娘。一时间,都抱头缩身退了回来。
“一群废物!”李吉贤气得大叫,“哪个敢再后退半步,我砍了谁的脑袋!”
侍卫们顿时止住脚步,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还愣着干啥?”李吉贤吼道,“给我上!上!”
侍卫们互相看看,犹豫着再上前。还没到门边,又被一阵砖石打了回来。好几名侍卫头破血流,或是腿脚砸伤,咧嘴呲牙,却一声也不敢叫。
“大将军,我看......”那统领大着胆子走到跟前。
“看什么,还不快上!”李吉祥没好气地说,眼中冒起了火。
“是,是!”那统领一脸惶恐,再不敢多言,连声答应着冲到前面。
“放箭,放箭!”统领喊着。侍卫们此时方如梦初醒,张弓搭箭,朝着门口就是乱箭齐射。
房门猛地关上,弩箭纷纷钉在门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箭雨过后,侍卫们发一声喊,又冲上前去。
房门骤然大敞开,冲在最前的几名侍卫收不住脚,登时脚下一软,俯身跌了进去。
刀光闪亮,惨叫声喊成一片。片刻之后,几名侍卫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台阶上,伤的伤,死的死。紧接着,两名侍卫的尸首从屋里扔了出来,房门豁然关上。
一名受伤的侍卫拖着伤腿,往回爬去。李吉贤连哼几声,眼中一冷,叫道:“我早说过,后退者死!”说罢,从统领手中抢过一把刀,上前几步,刺进了那名侍卫的胸膛。
那侍卫昂起头,大张着双眼,哀叫一声,倒了下去。侍卫们尽皆失色,如见鬼魂。
“给—我—上—”李吉贤一字一字说道。
那统领似是急了,蓦地大喊一声:“上!上!”急切间不假思索,顺手抄起立在假山旁的一把铁铲,抢先冲了出去。其余的侍卫见状,再无人敢退缩,一发跟在后面,喊叫着齐齐上前。
还没冲到门口,房门忽地大开。黑乎乎的一片,却看不到人影,侍卫们一下子愣住了。那统领立在台阶上,双手端着铁铲,也有些惊疑不定。
“还等什么,进去拿人!”李吉贤大吼。那统领不再迟疑,铁铲一抡,挺身冲了进去。
一道刀光从一侧闪出,“叮当”一声响。那统领也算了得,猝然之下,丝毫不乱,闪身一避,手中的铁铲却向对方斜斜切出,铲头正与刀相碰。
院内火把亮起,借着晃动的光亮,统领看清了门边站立的这个人。他晃动铁铲,大叫一声:“恶贼偷袭!”
“好身手!”李梓熙赞了一声,反手又是一刀。那铁锨虽是不长,在屋内却也很不灵便。几招下来,那统领不觉焦躁。许是杀得兴起,只听他忽的大喝一声,竟弃了铁锨,双手来夺李梓熙的刀。
李梓熙蓦然一惊,急挥刀削向对方的手腕。那统领的手向后一缩,猛然间暴长,像铁钩一样,抓向李梓熙肩头。
李梓熙藏头缩背,慌忙躲闪,还是被对方抓了一把;肩膀一凉,一大片衣裳撕了下来。
转瞬间,马扩也与闯进来的侍卫斗在一处。这些侍卫都拼了命,身上见血,兀自不退。
房子里面虽很宽敞,可一下子涌进这许多人,却也是拥挤不堪。
马扩和李梓熙自知李吉贤是想要了他们的性命,危急时刻再也不敢存丝毫念想,都使出全身的本事,与众侍卫死命相搏。霎时间,双方打斗得难解难分,乱作一团。
李吉贤在屋外大喊:“抓住李梓熙,赏银五千两!”
“抓住李梓熙,赏银五千两!”侍卫齐声高喊。
李梓熙全力相拼,可连连被那统领击中。饶是对方赤手空拳,却打得他后退不止。这时,又有两名侍卫上前来,将李梓熙围在了当中。
李梓熙险象环生,不免有些慌乱。一个不留神,胳膊被刺中一刀。他只觉一阵疼痛,心里一寒,脚下不稳,身子晃了几下,手中忽然一空,那刀已被统领夺了去。
“李梓熙,别动!”明晃晃的刀架在李梓熙的脖子上,他眼睛一闭,顷刻间脑中一片空白。
“李统领!”马扩大叫,急上前去救。那些侍卫那里肯放,死力抵住。马扩心里干着急,一时却也奈何不了他们。
李梓熙已被逼着走出屋去。马扩心中一恼,大喊一声:“住手!”
众侍卫一怔,只见马扩将手中的刀往地下一扔,颓然而立,伸手双手。
马扩说道:“你们把我一起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