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安平静地说道:“谢谢战分队长! ‘红箭除恶’计划不用搞得惊天动地的。……”
说到这里,阮氏安中尉示意一下环抱着他的“蛇雕”。“蛇雕”立刻从挎包中拿出一个染满鲜血的“1951年式”7.62mm手枪弹绿色铁皮子弹盒,交给战智湛,说道:“这是在安参谋的提示下,我从牺牲的烈士身上找到的。安参谋嘱咐我交给你。……”
战智湛边接过绿色铁皮子弹盒,边问道:“安参谋,这是啥家伙?……”
阮氏安狼一样的目光,阴森森的盯着战智湛的脸色,面无表情地说道:“哦……这铁盒子里面装的是咱们国家的专家新研制出来的‘二甲基汞’……”
“‘二甲基汞’?……”战智湛这一下差点惊掉了下巴。他猛然想起了在哈尔滨“特种培训班”受训时,教官在讲到“老毛子”的“克格勃”暗杀所使用的毒药时,曾经讲过“克格勃”暗杀所使用过的“二甲基汞”。可惜的是,只有照片和资料,没有实物。战智湛暗骂道:“他娘的!明明是‘老毛子’的‘克格勃’暗杀专用的毒药,还‘咱们国家的专家新研制出来的’,把老子当傻十三忽悠咋的?……”
教官曾讲过:“‘二甲基汞’的英文名称是‘Dimethyl mecu
y’,简称‘DMM’,是剧毒物品。‘二甲基汞’也就是‘DMM’这个东西很恐怖,因为‘DMM’在常温常压下是无色的液体,有极强的渗透性。别说衣物什么的,就连很多试验用手套都能渗透。更霸道的是,只需要’就可以致人于死地,‘DMM’是一种脑神经毒素。……”
教官还讲过:“如果中了‘DMM’这种毒之后,是没有办法解毒的。因为汞离子本身无论与什么元素结合,生成的最终形态是有机还是无机,元素形态链里的汞离子依然会保持它的可沉降性,这个毒是无法解的。‘DMM’挥发时,有一股淡淡的类似呋喃酮或者甲壬酮的那种水果味道,也就是中华牙膏那种复合果香的味道。但是,你如果十分好奇的想嗅一嗅‘DMM’这鬼玩意儿的味道,你必须首先连续服用一周的重金属排除药物,还得连续打半个月左右的巯基乙醇。嘿嘿……你要是连续几天嗅了累计超过0.1ml,你又什么也不做,就等着抖得和隔壁老王的帕金森一样吧。我说的这些,都是大难不死的极少数幸存者们留下的珍贵信息。就像芥子的大蒜硫醇味也是饱受痛苦的受害者留下的回忆一样。所以,同志们一旦遇到‘DMM’,千万倍加小心。‘DMM’的毒性不是闹着玩儿的。……”
当有求知若渴的学员虚心若愚的问起“二甲基汞”的毒理时,教官十分愉快的回答道:“‘DMM’的毒理并不是它本身分子具有猛毒,而是能穿透人体和动物血脑屏障后,进入脂肪含量高的大脑,然后通过生物作用再次还原为金属汞造成的伤害。……同志们都知道,汞离子可以使脑内蛋白和神经递质发生永久性坏死和变性并阻断神经传导,是很稀少的几种直接对中枢神经系统定点攻击的神经毒素之一。……”
又有拔犟眼子的学员问道:“如果在试验时出现意外,比如像爆炸、地震、设备故障等,导致‘DMM’溶液接触性、或吸入性中毒,难道就没救了吗?……”
教官挠了挠脑袋,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个……只能说补救的办法就是将‘DMM’的毒性在发挥到最大之前排除体外,具体的办法就是推荐喝生豆浆,因为生豆浆内的有机物可以减缓汞离子的沉降速度。我要强调一点,这不是解毒只能说是延缓中和而已。这是针对吸入性的‘DMM’中毒,如果是接触性的就需要用大量的碱性溶液冲洗皮肤。与其说冲洗不如说是直接冲,因为如果大量的揉搓反而会加速‘DMM’的渗透。也就是说,针对重金属元素和诸如硅、硒这样的元素一般是没有‘解毒’这一说的,只能说延缓。……”
教官讲过“二甲基汞”之后,战智湛当时是直皱眉头。他心中暗想:“这‘DMM’过于邪恶,这帮不是人揍儿的‘克格勃’比‘DMM’更邪恶!江湖之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没有解药的毒药是不能用的。在金庸金大爷的系列武侠小说中,差不多每一部小说都有一个下毒的高手。而这些下毒的高手中,尤以《飞狐外传》中‘毒手药王’无嗔大师的关门弟子程灵素是用毒圣手了。嘿嘿……中了‘DMM’,不知道用嘴吸好不好使。就算好使,也不知道有没有个程家妹子肯舍了自己的性命去为别人吸毒。……”
战智湛当年在哈尔滨读大学时,结义的二哥“铁血刑警”“武二郎”武友义曾送了战智湛一套香港明河出版社出版的《金庸全册》。战智湛如获至宝,熬了一个多月的灯油把这套《金庸全册》看完。《飞狐外传》中有这样一段情节,程灵素为了救她所暗恋的大侠胡斐,不惜舍命用嘴吸出了大侠胡斐所中的“七心海棠”。
“我师父说中了这三种剧毒,无药可治,因为他知道世上没有一个医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这是《飞狐外传》中程灵素弥留之际对尚未苏醒的大侠胡斐说的一段话。战智湛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哭的稀里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