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今天陛下还要见这个孽子,强行忍住了痛下杀手大义灭亲的念头。
对着马车恶狠狠的留下一声“哼!”
然后选择了骑马。
一路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车粼粼,马潇潇!
长安各坊的百姓们还在睡梦中时,各位在京的大臣府上已经是一片人喧马嘶。
住在长安各处朝官们带着自己的亲卫随从一路融入了朱雀大街主干道上的队伍里。
“哎呀,张侍郎,久违了!”
“咦,是李御史,久违久违。”
各种寒暄声自马车外面传来,明明昨天上朝才见过,说不定昨晚还宿在同一家青楼。
非要酸溜溜的来一句“久违。”
整个朱雀大街上演着一幕幕意料之中的喜相逢的场景,场面一度非常可乐。
听得马车里面的张拯心里直腻歪。
“呸!虚伪。”张拯心里暗戳戳的骂了一句。
“哇哈哈哈哈哈,公瑾贤弟!”
一阵非常粗犷的大笑声老远远的传进马车,吓得张拯一个机灵。
就是这个声音,害得自己半个月前差点毁容的罪魁祸首。
“程老匹夫,滚远……”
紧接着车外传来张公谨气急败坏的声音。
张拯急忙将马车上的遮挡车门的帘子紧了紧,觉得还不保险,又将两块帘子的角系在一起打了一个死结。
……
拂晓时分,随着礼官手里的长鞭甩出三声爆响,皇城承天门的大门被宫城力士缓缓推开。
张拯被张公谨拎着脖颈拽下了马车,臊眉搭眼亦步亦趋的跟在老爹后面。
长长的朝官队伍里混进去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且这少年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哇哈哈哈哈,贤侄别来无恙乎!”
一阵粗犷笑声直接吓得张拯三魂七魄全都归位。
张拯连忙朝老爹后面缩了缩,内心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哇哈哈哈哈,兀那小子,别躲,说的就是你。”
但那声音的主人显然不愿意放过张拯。
张拯只感觉脚下一轻胸口一紧,身体已经腾在半空,原来是被人提着后衣领提了起来。
“哇哈哈哈哈,张拯贤侄,半月不见,不认得老夫了吗?”
张拯被程咬金以提腊肉似的羞耻姿势提溜着,脚凌空踢踏两下。
见无法反抗,顿时扯出一股多年未见如今喜相逢的笑脸。
如梦初醒般的说道:
“啊……程老……老伯伯,那……那啥乎!”
“伯伯就伯伯!啥老伯伯,啧……太轻了,不趁手。”程咬金张着大嘴嫌弃道。
然后手一松,张拯终于找到了久违的平衡感。
“啊……程伯伯说得是,小子以后一定多吃点肉,直到程伯伯提着顺手为止。”张拯露出一副开心的笑脸应和道。
心里琢磨着:“要不是打不过你,小爷早就对你像是被四十八码的鞋底扇过的大脸施以老拳了!”
“程老匹夫……”张公谨对二人投来一个嫌弃的眼神。
就在这时,太极宫外的礼官开始唱名,早朝开始了,参加朝会的朝官文左武右排好队依次进入了大殿。
而张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自然是没有参加早朝的资格的,只能在大殿外面等候召见。
……
张拯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待在殿外,今日是大朝会,还不知道要几个时辰才能完事儿呢,傻子才会傻乎乎的在外面干站着。
见一干朝官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张拯四处偷瞄了瞄。
见守卫皇宫的侍卫目不斜视,而太极宫前只有两个小黄门守在大殿的门廊底下。
背着手拐了个弯绕过太极宫,大摇大摆的在皇宫里溜达起来。
皇宫各处的守卫,见是邹国公家的小公子,便由得他四处乱窜。
而张拯,显然不是第一次来皇宫,对皇宫各处都显得颇为熟稔。
避过了李二陛下庞大的后宫群,专挑着景色宜人的地方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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