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院里的余生,面带微笑,青春帅气的背后,心思无比沉稳。他的内心,似乎早已运筹帷幄,乾坤一目了然,一切皆有胜算。
只见三槐,拼着最后一口老血,搬来了最后一个鸡笼。
赤裸着上身,一插腰。
“你爱骂啥骂啥,我不管!我就要余生给我赔偿损失。我把积攒几十年的老婆本,都特么搭进去了,本想着一本万利,居然关键时刻,让你这个臭小子阴了老子我一把,我特么……”
他不顾形象。
擤了一串鼻涕,空中一甩,“我特么,你赔我老婆本!否则,我就在你家吃你家喝,就赖上了讹上了,我讨不到老婆,你给我养老,我就吃定了你,你给我养老!”
余生听了。
不但不对骂,还笑着问:“三槐,你怎么个想法?”
然后眼神示意,这一院子的鸡笼山。
三槐依然暴怒:“你少特么给我装好人。就这,你想赖账休想,包括你偷走我的1000块钱,都一起算。小鸡子,我8块一只买的,你,9块钱一只你给我统统买走。否则,决不轻饶。”
明摆着。
三槐就是心里不痛快,打算强买强卖,强逼着余生乖乖买他的小鸡子,不然就出不来心中的那口恶气,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不这样做。
那些鸡全砸在他手里,那损失不是一般的大,不光是老婆本的问题。所以,他觉得,让这个他曾经摆弄习惯了的余生,吞下这些烫手的玩意,来负全责,天经地义。
还有,三槐也从来没想过,余生从来没有逼着他去买鸡卖鸡,都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照葫芦画瓢,咎由自取罢了。
而且他老觉得,这次现身的余生,与过去不同。
这次的余生,似乎什么都未卜先知,通透的一匹,大有玩转乾坤的势头,所以,他疑神疑鬼,老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他一直在被余生暗中玩弄。
所以,他才把罪责,全部归结在了余生的身上。
因此,三槐这个臭不要脸的,将臭无赖的嘴脸,彰显无疑。
如果余生不买他的鸡,他还真就变成了,像王大妈那样的悍妇坐地炮,整个槐花村武力值爆表的那种厚脸皮。
…………
余鑫一见,气不打一处来。
“三槐,你别犯浑了。你自己把生意搞砸了,怪的着别人吗?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毕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被讹,显然,余鑫确实怒了。
余海也是给余生助阵。
手里不知啥时,又换成了大棍子,紧紧攥着没有松手,时刻准备助阵。
哪怕脑袋有伤,关键时刻,也不能认怂。只要这货赖着不走,他会立刻冲上去,打个他落花流水满地找牙,鸡飞狗跳。
三槐依然一脸无赖。
“余生,你明明知道国际大炸鸡,已经不收鸡了,你为啥不告诉我?这笔账,我不跟你算,我找谁算?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些鸡,你都要收下,不然,我还就不走了。”
说完,一个马步扎好,不准备挪地方了。
而且双臂抱肩,这分明是在叫板。
余海怒了:“行了,耍混是不?问问我手里的大木头棍子答不答应?”
说完猛然冲过来。
余鑫也一样,举起铁锨猛扑过来,“呼呼”一阵阵冷风。
父子两个齐上阵,想一起将这混蛋玩意,一起砍飞出院子。
…………
余生脚步很快。
瞬间拦住两人,“爸爸,别冲动,大哥,你也是一样,身子骨刚好利索,也不要参与。这区区小事,有我一人来解决。”
然后,往后推着两个人。
余鑫和余海,面色古怪看着余生,不知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简直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按理说,这三槐的无理要求,应该好好教训的。为什么余生,这么沉得住气?而且看那神态,云淡风轻……
这是怎么肥四?
父子俩看不懂。
莫非,余生还想认这个三槐为拜把子弟兄?
余鑫和余海的脸色,骤然一变。
可是,这也不像呀?
自从余生这次病好了后,他从来没说错过话,做错过事。况且,真与他穿一条腿裤子,那也没必要坑了三槐一把,不是么?
父子俩又对视了一眼,又是一阵搞不懂。
…………
余生走向前,来到三槐跟前,面带微笑,却忽然抡起拳头,一下砸在了三槐的脸上。
“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
只见三槐瞬间蹲了下去,捂着脸“嗷嗷”乱叫,顺着手指缝流出来了几串血。
看来是流鼻血了。
这下轮到余鑫和余海开怀大笑了:“哈哈,有点意思,解气解气真特么解气。”
余鑫一插腰,一挑大拇指:“儿子,好样的,有种有尿有血性!有你老子我当年的风采哈哈!威风凛凛,大杀四方!”
余鑫和余海,本来还想合起伙来动手,看来是多虑了,大可不必。
三槐哪吃过这个亏。
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头,他猛然起身,甩了手里的血迹,抡起袖子,打算和余生肉搏战。
反正他身大力不亏,有的是力气,真要打起来,他根本就没把这个轻盈帅气的小白脸,放在眼里。
“小王八羔子,你敢偷袭老子,看老子我不弄死你。”
见三槐猛烈冲过来,像个相扑运动员。
只听余生淡淡来一句:“你的鸡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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