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做了彩色处理,路面都铺上了光鲜的人行道砖和塑胶跑道,
环湖周边更是增设了众多的景观造型和座椅,甚至可以打打牌下下棋。
在公园腹心部位的小湖里,增设了九曲环廊,湖心岛上,设有亭台楼阁,花丛柳林,还有个可容纳百十人的小广场。
虽说今非昔比,然而却逢深秋,成堆的落叶和光秃秃的树干昭示着今岁行将落幕。
婆娑的垂柳因着柔弱的缘故吧,依然碧绿青涩,与古朴苍翠的松柏各领风骚。
因了它们,才使得暮秋的凤凰公园增添了一抹绿色。
不停歇的一大圈转了下来,足足耗去了一个半时辰。
此刻,雾已散尽,而太阳躲在云层中依然不肯露脸。
那尊站在十一米高汉白玉柱上的彩凤展翅极目远眺,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在寻找太阳究竟躲到哪去了?
欧亦然和云蕾返回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钟。
云蕾说不如去吃拉面吧,喝口鲜鲜的热汤,既解乏又管饱。
欧亦然原本有这个想法,只是因为三天前才吃过,见妻子如此,就一起去了。
都这个点了,拉面馆的人还是坐了个满满当当。
他们只得端了小菜鸡蛋上了二楼,上面倒是有位子,可桌子上尽是尚未收拾残羹碗筷。
他俩素来了解情况,到并不计较,自己动手挪了挪,用餐巾纸擦了一遍桌子,才坐了下来。
跟着,服务员用托盘端上了两碗面。欧亦然自己端下一碗,一碗服务员端了放在云蕾的面前。
欧亦然在妻子碗里挑了一筷子面过来,替她放了一勺辣子倒了几滴香醋,云蕾则将剥好的鸡蛋一个碗里放了一个。
这也是他们素来的默契。
临座的少妇怀中的婴儿正在咿呀学语,不知是好奇什么,忽然伸出手朝着欧亦然嚷嚷。
欧亦然给他个笑脸。
这下坏了,那孩子挣扎着伸出手,似乎要他抱。
年轻的妈妈不干了,呵斥要他老实点。年龄大的那位大概是孩子的姥姥吧,就放下筷子,从少妇怀里接过孩子。
然而婴儿还是顽强的向欧亦然伸出手,嘴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嚷些什么。
少妇不愿孩子打扰别人,呵斥几声见毫无效果,就把孩子又接了过去。
孩子不高兴了,嘴巴一咧就想哭,急得姥姥抱起他哄着逗着一步三摇的下楼去了,饭也没顾得上吃。
而那个年轻的妈妈正在哺乳期,倒是一点都没浪费,把两碗拉面两碟小菜还有两个鸡蛋统统吃掉,才拿起外套下去找孩子。
第二天原本计划好了去绿博园的,可是早晨起来看时,最初的一刹那,欧亦然以为视力出了问题。
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又眨巴了几次,方才看见了窗外如梦似幻的树,马路那边若隐若现的摩天大楼,和接天极地的雾,一如蓬莱仙境的模样。
“好大的雾啊!”他不由得一声惊叹。
等到打开手机看时,网上的段子高手们妙句纷呈:
雾大,奉劝大家少出门,小心别人给了你一嘴巴,一回头,连谁打你的都找不见。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牵着你的手,却看不见你的脸。
悟空问:师傅,前面云雾缭绕的,是不是到了西天大雷音寺?
师傅说:你这泼猴,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是凤城,那里的人生活在仙境里,幸福指数世界第一。要不你留下吧?
悟空说:不,我不留下,我想去西天。
师傅说:你这泼猴,留在凤城可是去西天最快捷的途径啊!
一记者街头采访:大妈,你认为大雾天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什么影响?
大妈说:影响太大了,首先你得看清楚,我是你大爷。
凡此种种,能把人的肠子笑断。不过也从侧面反映出凤城的雾气之大。
每年临近双十一时,云蕾也像大多数女性那样,一有闲暇就抱着手机在网上拣选。
顺便也给欧亦然买了几件,他也就乐的坐享其成了。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连欧亦然都觉得不可思议。
许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或是干脆称作挑战也未尝不可吧!总之,近来的欧亦然享受到了多年不曾有过的温馨和惬意。
云蕾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当然了,云蕾越是这样,欧亦然就越是觉得自己太出格。
为了不让妻子忧心,他只得每天窝在家里不出门,上午看看股票,有机会就打理一下两个账户。
下午的学习改在家中,而想要看的小说,则有云蕾代劳去图书馆里更换。
而云蕾若是出门,也会找个借口把欧亦然的手机带上,而把自己的手机留给他,避免旧情复燃发生单线联系。
欧亦然若是接个电话,云蕾必定过来盘根究底查问一番,直到弄清楚什么人打来的为止。
难以置信的是,阴雨过后的连续大雾天,让凤城的居民恍如活在梦中,给出行和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幸好,气温还不是太低,年轻的男女们倒也不用带上口罩和帽子,将自己包裹的像个蚕宝宝那样。
阴沉沉的天总能压抑住人们的心情,以至于她们的脸上很少看到灿烂。
而雾蒙蒙的清晨使得出行的人们也是小心翼翼,深怕搞出乱子。
然而乱子不是你想躲开,就能如意的。
近期的欧亦然本来就被云蕾关了禁闭,老天也跟着凑趣,非但晨练不能进行,想找个艳阳光照的日子一起出去散散心溜达一下,在近日都成了一种奢望。
一连十多天,他只能像个冬眠的海龟那样憋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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