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楼卧室,此时的欧阳醉正在给秋老爷把脉。
见到叶秋,秋云国立刻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在他看来,对方二十来岁,年纪轻轻,能有什么医术?
不过令他纳闷的是,秋落尘向来心高气傲,从来不多看任何男人一眼,可为何对这小子这么看好?
她虽然只是隔辈,还是女流之辈,按说在家族继承方面,她没有资格。
可这几年父亲独宠这小孙女,秋家家大业大,如果全都落到她手里,那自己多年经营就将功亏一篑。
现在父亲病重,正是争脸的好机会,他就不信,自己找来的名医,能比不过这个乡野小子。
“稀奇,真是稀奇啊。”
就在这时,把脉完毕的欧阳醉忽然一声惊叹,连连点头道:“依据你们之前的病情描述,老爷子现在情况应该很糟才对啊,可现在明显病情好转了,我感觉脉搏中有股气流在保护着,这是怎么回事?”
听闻,秋云国面色一变,询问道:“欧阳兄,您是说,我父亲没事?”
“叶秋,你快来给我爷爷看看。”
就这时,秋落尘赶紧将叶秋拉过来。
欧阳醉神色一动,打量了叶秋一眼,狐疑道:“莫非老爷子脉搏中那股气息,是他弄出来的?”
“那是当然了。”
秋落尘挺胸一抬,颇为自信道:“叶秋医术高超,说他妙手回春也不为过。先是在车祸现场将我给抢救回来,昨天还将爷爷从鬼门关里抢救回来,你们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医术真的很好,有他在,爷爷肯定没事。”
欧阳醉撇嘴,不屑道:“恐怕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吧?行医治病,除了与生俱来的天赋和后天的时间累计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无数次临床实践,只有不断摸索才能总结出成功经验,可他……”
“秋老爷病情虽然还算稳定,但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得及时为他行针,稳住心脉,否则还会有性命之忧。”
叶秋打断,在秋落尘的催促下,就欲前去问诊。
但秋云国却出面拦住,冷声道:“这是我父亲,不是你做试验的阿猫阿狗,想给他针灸,得让我知道你不会乱来才行。欧阳兄,您是中医专家,他既然要行针,和你算是专业对口,麻烦您考考他。”
“好说。”
欧阳醉点头,论及中医领域各项,他志得意满,立刻望向叶秋,询问道:“年轻人,我问你,你准备刺哪些穴位?这些穴位能起到什么效果?”
“主三针,副六针。”
叶秋不假思索,随口答道:“一针扎在他脚底涌泉穴,以此刺激神经中枢。一针在双手指尖,这是十宣穴,能清热开窍,最后一针落在中冲穴,三针齐入,彻底醒脑,至于副六针,则分别在……”
叶秋不卑不亢,娓娓道来。
一边讲解,一边取用银针,而欧阳醉则是针对他的说法,再度提出相应的应对之策。
几分钟过后,欧阳醉表情倨傲,摆手道:“也罢,让他试试也无妨,虽说作用不是很大,但至少不会伤害到老爷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谈阔论,现在听来,也不过如此。”
叶秋一笑,并未在意,而是绕身上前,取出银针,便给秋老爷行针起来。
秋落尘全神贯注的看着,望着对方认真的模样,不知为何,竟有些小鹿乱撞。
而秋云国和欧阳醉二人还在低声呓语,言语中,并未看好叶秋,也许他懂一些医术,但和神医两个字却关联不大,徒有虚名,估摸着是他花言巧语,忽悠了秋落尘吧。
毕竟,秋落尘也才二十多岁,涉世未深,被诓骗了也很正常。
手起针落。
叶秋总共扎了九针,如他方才所言,主三针,副六针。
针数对的,但行针方式,以及穿插引线的路数,却是令人目不暇接,难以理解。
直到扎完,秋老爷也同步苏醒,几人立刻簇拥上前,尚未开口询问,他便长舒了口气,一脸怡然:“真舒服啊……”
“老爷子,让我给您把把脉。”
见状,欧阳醉大吃一惊,匆忙上前,把完脉后,神色讶然道:“真是太神奇了!老爷子现在脉搏非但稳定,心脉更是稳如磐石,因情绪激动而引起的郁结,包括多年暗疾都在跟着好转,比我刚刚给他把脉时的情况还要好。”
说到这,他忽然转身,情绪激动的望向叶秋,问道:“小先生,刚刚是怎么回事?我看您用针的针法奇特无比,我也算饱读医术,但这种手法却从未见过。”
见到叶秋的确有两把刷子,他现在连称呼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