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血与血之间有参差,秦少爷可知如何才是一致?”
秦羽不得不佩服孙无漏的理解能力,只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辨别血液之间血型的区别。
“孙神医,我并非杏林之人,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个方向,自是不懂如何操作!只是此法,已经得到验证,绝非秦某杜撰!”
孙无漏见秦羽自信满满,却又说不出一二三来,只当是秦羽不愿说。
对于这点,他自然是能理解的!
现在同秦羽聊了这么一会天,他已经觉得思路大开,受益无穷了。
秦羽见孙无漏不言语了,当下便觉得孙无漏可能有要脱离的意思,便赶紧捡他能弄出来的东西来当筹码。
“孙神医,血液之事,我弄不懂!但有一事,我却是能够弄明白的!此事做成,只要是伤创伤者,都能受益!”
孙无漏看向秦羽,用眼神询问。
“孙神医,你所喝之酒,便是我需要弄来治疗伤创伤者的药!”
“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酒水还能给伤创伤者喝了?”孙无漏的徒弟当即反驳道。
如果给伤创伤者喝酒,无异于把人架在火上烤!
等同杀人无异!
“我又没说是喝!酒水难道不能外用吗?”
秦羽的回答,让小童小嘴一瘪,却是不服气的准备开口,只是被孙无漏给拦了下来。
“秦少爷,酒水之用,老朽倒是知晓,只是这外用?老朽暂未听过。”
“孙神医,你刚才喝的酒水,并非最终成型药物,而需再经过相同工序,才能使用!”
“等酒水点火既着,便是可用之际!凡伤创伤者,只需用此物冲洗伤口,日后伤口便不会流脓溃烂,能让其多上几分活命希望。”
“当真如此?”孙无漏有些激动的抓住秦羽的双手。
若说秦羽不懂杏林之术,孙无漏是有所怀疑的,可当秦羽说出这些话来后,他便不疑有他。
不是杏林之人,又如何懂得凡刀兵农事之伤,若不得及时救治,便会使伤口流脓溃烂,最后无药可医!且部分伤势,即便能得及时医治,也无法阻挡伤口发脓溃烂,医石无用,最后只能看着人活活疼死!
此前,孙无漏也曾想过此问题,若是能够保证伤者伤口不化脓溃烂,岂不是能够救治更多的人?
但是一直不得其法,没有半点头绪!
如今秦羽说能用酒水制止这种情况发生,真若可行,那便是功德一件啊!
“孙神医,你都决定跟着我们一起走了,殷寿那小子也需要人照看,我军中又有一些受伤之人,你到底观察他们便是!”
刘彻听到这话,心中又替那些受伤的兄弟,掬一把心酸泪!
摊上这样一位主将,恐怕是他们八辈子倒霉才能有的啊!
“秦将军,无需这般三番五次强调!老朽又不是那种失言之人!”
“只要秦将军所说之事,皆能成,老朽一辈子跟在你身边,自然也可!学无止境嘛!”
“哈哈,是秦某有些小心眼了!”
得到了孙无漏的保证,秦羽那嘴脸立马就变化起来,看的孙无漏的徒弟直翻白眼。
为了能够让孙无漏直白的看到效果,秦羽自然没有多耽误,剩余的几坛子酒水,全部被他蒸馏了一遍。
蒸馏过后的酒水,总共加起来都不到三坛子,着实浪费了些。
为了得到浓度可观的酒精,秦羽又将那不到三坛子的酒水,继续蒸馏。
最后得到半坛一点就着的酒精。
刘彻不信邪的喝了一口,顿感整个人都要被烧着了!
看得秦羽大笑不止,这种都能称作是酒精的东西,哪能这么喝啊!
得到这些酒精后,秦羽一声令下,便将那些受伤的人给叫了过来,想让孙无漏看看效果。
被叫过来的人听秦羽介绍孙无漏后,心中一阵狂喜,校尉大人当真是体恤下属,这么点伤,还让神医给瞧瞧。
这种待遇,恐怕宫中的禁军也得不到这种好处。
而当秦羽命人搬出那一坛蒸馏好的酒精后,众人心底都乐开花了。
没想到受伤之后,还能喝上一口,这伤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
可当秦羽命他们把伤口处的布条拆下,让他们准备被酒水涂抹后,有人不解的问道:“秦校尉,这酒不是让我们喝的?”
“想什么呢?受伤了,喝什么酒?这是给你们治伤的药!”
一听是药水,有人就不禁嘀咕道:“还不如给我们喝呢!”
秦羽笑眯眯的看向那人,那人感受到秦羽的目光,立马正色道:“秦校尉如此关爱我等,我等自然不能浪费秦校尉的一片好心!你们谁都不要跟我抢,我绝对第一个涂药!”
见到有‘勇士’自主报名,秦羽这才满意的笑了一下,且不顾众人眼神如何,准备亲自给那人上药。
“秦校尉,我自己来便是!不用劳烦您的!”
看着秦羽手握酒角,那人总感觉心里发毛。
“你们都是本将的弟兄,本将只是给你们敷药而已,哪来这么多屁话?”
说罢,秦羽直接抓住那人受伤的右手,手中酒角朝着他受伤的伤口直直的倒了下去。
“啊........”
高浓度的酒水,刺激到伤口,还能有个好?
疼的那人直叫唤,只是他的手被秦羽抓着,他想挣脱也挣不开,整个人比被受刑还扭曲的原地蹦跶。
其他人一听这惨叫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更多人是想跑!
这点伤,养养就好了,没必要受这个罪!
秦羽眉毛一抬,眼神看向他们。
所有人吞咽了一口唾沫。
自己来,应该不会那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