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日本兵,显然经常做这件事。就算在夜间点烟,也没有丝毫火光露出来。
深吸了一口,才把一根火头拢在掌心的烟递给叫西木的,
“他的官员腐-败无比,商人们唯利是图。你知道今天有多少沪市的商铺,打着我们的国旗迎接皇军,还有人拿着东西慰劳咱们的伤兵。”
“啐”一口浓痰啐在地下,叫西木的接过香烟拢在手心,吸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
“无所谓,我知道那样的混蛋哪个国家都有。要是在日本有那样的商人,我会用刺刀逼着他切腹谢罪。”
可能感觉到恶心,另外那个日本兵也唾了口浓痰才说,
“切腹吗,太便宜他了。那样的家伙又不是武士不配切腹,应该用刺刀把他全家都刺死,一个下贱的混蛋都不留。”
说到这儿两个日本兵突然转换了话题,
“山本君,听说伤兵营连军医、护士也都被抓住了,都是女护士很漂亮的。”
“女护士吗?希望能把她们纳入慰-安-妇,那样的话……”
接着两个日本兵发出下流的嘿然笑声。
不过他们应该笑不久了,从身后暗影中探出的熊爪刃的锯齿上散射着细碎的光芒。
正准备的出手的张四行并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才萌动杀心。
经过西班牙战场的洗礼,早对战场上所见所闻,保持了铁石心肠。
可惜他刚准备动手,却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接着是赶车的,驱赶马匹的声音。
不但如此甚至,随着夜风还传来一些隐隐谈笑声,
“皇军……这个……哈德门,您……”
卧-槽,这么快就出汉-奸了,这倒不值得大惊小怪。
毕竟将来甚至伪军的数量会超过侵华日军的总合,也算是二战里的一项“吉尼斯”不是。
心中想着动作轻柔的,从背上摘下狙击步枪。
一路尽力不闹出响动,担心会影响到突击炮小队阵地,可现在看起来不得不用。向后伸出四个手指,回手指指自己脚下。
随着他命令下达,四个“蘑菇怪”似的身影,小翼翼窜过来。
这时两个吸烟的日本兵放心的背着枪,用目光迎接着一辆军需马车缓缓靠近。
马车上共有三个人,其中两个穿着日本陆军的黄色制服,还有一个就是车老板。
他们倒不大紧张,一辆马车三个人,能掀起什么大浪。
况且背后小楼上,还有个二人机枪组。
两人在路边挥手,发出指令,
“站住”
随着他们发出声音,散开在附近的半个分队七个日本士兵中,又跑过来两个。
领头的是带队的军曹,三个日本兵挺着刺刀,围成半圈站在他身后。
这时四个“蘑菇怪”似的人,也到了身后不远的地方隐蔽。
只扫了一眼四人的身影,张四行就知道是自己手下四个队长。稍担心汉森的伤势,其他三个背后杀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目光转回到现场立即就感觉,眼前的事情不对劲。
那个马车夫跳来,向四个日本兵打恭作揖,而且那货居然是个懂日语的马车夫,
“太君,我们给前面送弹药,这是军部的通行症,你们辛苦、辛苦,来抽枝烟。”
借着军曹用手电查看通行证的时候,张四行慢慢举起狙击步枪。
眼角的余光,密切注意马路上怪异的交流。
都说二战时日本海军与陆军不对付,互相拆台是常有的事,甚至闹了不少笑话。
但两个押着辎重的日本陆军士兵也太高冷了吧,见到海军陆战队的军曹连马车都不下。
事情不对,绝逼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