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外旷野上黄色的月亮又大又亮，春天的风掠过原野，也吹不熄机场上灯火。
一条长长的桌子被照得通亮，放飞在半空的防空发电机放射在出明亮的光芒。
“这会不会带来什么危险，要是日本人的夜间轰炸机……”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代，想要远程夜间轰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轰炸水边的城市，否则轰炸其他地方，在二战开始之前，都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当初在德军轰炸西班牙共和军的时候，张四行就没少带伞兵别动队秘密为飞机指示方位。夜间远程轰炸，是极不容易又极端冒险的行为。
知道政伟萨延科并不熟悉空中作战，潘钦科夫给他解释道：
“夜间远程轰炸没那么容易，况且……”
潘钦科夫指着头顶上被几根绳索固定着的防空发电机道：
“看到了吧，据说那上面还有人值班，这样的天气在几百公里外就能发现来袭的飞机。”
“那个飘在空中奇怪的防空气球吗，它的电力从哪来。”
萨延科政伟的眼睛科如同被粘在防空发电机上一样，迎着明亮的灯光喃喃问。
“真不愧是美国佬，他们居然把风力发电机与防空飞艇结合在一起，这真是个奇思妙想。它不但能为我们防备敌人的战机，还能为我们提供电力。”
“可这样的灯，会被敌人的飞机老远就看到，会让我们的机场暴露无遗。”
“是呀，政伟同志您说的没错，可是防空飞艇敌人也会在老远的地方看到。另外那些电灯，不想它亮的时候直接关灯就好，需要的时候一按按钮它就亮起来，真是再方便也没有了。”
听到潘钦科夫的回答，萨延笠政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因为他刚刚只顾想着这些灯光可能会给敌人的飞机指引目标。可那些是电灯，不是一拉绳子就该关掉的吗。
长长的桌子上，铺着雪白的桌面。垂下来的桌面边缘，在夜风的推动下如同少女的裙裾般随风而舞。
“弟兄们，这真是场为文明人准备的餐会，我们在野外呆的已经太久了，几乎要忘记这些文明人的生活方式了。”
飞行队的大队长、中队长们欢快的欢呼着。
说起来毛熊的士兵，除去好酒之外，多数士兵还是好样的。毕竟无论哪支军队，害群之马总是少数。
飞行员欢快的来到长餐桌旁，桌上象征式的放着烛台。令人感觉心思独特的是，烛台两侧的小夹子上，居然还夹着菜单。
有个飞行员信手拿下菜单，看着上面的俄文，低声把一道道菜名念了出来：
“红烧午餐肉、干煸午餐肉、糖醋午餐肉、辣椒爆午餐肉……”
大概知道俄罗斯人吃饭的习惯，除了那些个人的餐盘中空空中野之外。桌上的篮子中，已经放着夹着油煎午餐肉或者煎蛋的小圆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