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蔚蓝如水,洒下一片朦胧的光影,草原上的万物都被笼罩在这朦胧的光晕之中。其中,一只名叫炎焱虎的母老虎正安静地驻足,她那深邃的眼眸闪耀着凌厉的光芒,目光如炬,盯向前方。
炎焱虎的皮毛在月色下显得油光水滑,透着一种暗金色的光泽。每一根皮毛都紧紧贴在强健的肌肉上,像是一把把黄金铸成的刀剑,闪闪发光。从头至尾,它散发出一种王者特有的气势,仿佛整个草原都在它的身下颤抖。
而在她的视线终点,一匹名为追风马的棕马正在准备起身出发。在月色之下,它的棕色身体隐约闪烁着冷静而明亮的光,马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夜色中的一波涟漪。
炎焱虎的眼神更加深邃,焦距可见地收窄。嘴角向下紧抿着,露出一丝满含权威的笑意。沉稳而低沉的声音,就如同石板上碾过的雷鸣,洪亮,坚定:“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振动,宛如一头野兽独特的咆哮,其中的责怪意味又如同冬天的北风穿透寒夜,带给听者无法回避的压力。
追风马并不知道此刻的炎焱虎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一脸毫无波澜,安静如同湖面上的月色。佛系它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草原,轻轻的,恬淡的:“人我都解决掉了,剩下了几个打不过,我就先跑了。”
话语中无怨无悔,平淡得如同述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尽显它的从容与不羁。在它的声音里没有压力、没有责任,只有自由与坦然,这是最佛系的回答。
炎焱虎露出一丝狡黠的冷笑,如同一抹寒光在月色中跃动,其声音低沉有力:“是吗?有很强的人类吗?这年头能做你对手的人可不多呀。”
这句话中的责问意味,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锋利的轨迹。那股让人心生敬畏的气势,如同雷电在暴雨前的预兆,潜藏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先前可是让凝冰鼠打探清楚了,这个地方,可是连一位S级的强者都没有,就算今天新来了一个,我觉得也没有能打得过你的吧。”
追风马一副茫然的样子,仿佛被对方的责问惊动了,声音显得稍微有些紧张,话语中显露出一丝小心翼翼和敬畏:“那个人类很强,他用了一种诡异的招式让我陷入了昏迷。”
“一道光,能打破我思维的光。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的异能已经消失了许多,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我就只能选择逃跑!”
“是这样吗?”炎焱虎扭头,冷冷地问旁边的那两只鸟道。
当说出一道光的时候,那两只鸟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做错事情了。他们也见到了那一束光,他们现在确定追风马可能说的就是实情,毕竟他们真的是胡编乱造的。
可是,他们不敢改口承认自己的错误,一但承认了,那就表明了他们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撒谎。那可就类似于古代的“欺君之罪”了。
炎焱虎以凶狠暴躁出名,从不啰嗦,只要亲近人类,人类,还有欺骗他的生灵,全部都直接赶尽杀绝。她身为名义上的生物联合协会会长,这幅凶狠的劲头可是把所有的协会妖兽治的服服帖帖的。
可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这个协会某种程度上已经炎焱虎一家独大了,只是重大决策之时,会集合商量而已。
这种情况下,欺骗了炎焱虎可是死罪,这两只鸟要是承认了追风马的话,他们可就算欺骗了炎焱虎。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这大概率是要死的,就算不死,也难以在协会立足了。
而至于追风马,因为他实力强悍,可以为协会做贡献,因此炎焱虎一直留着他,哪怕怀疑也不着急动手。而这次也是,哪怕是忍不了了,她也要对峙确定追风马有问题之后再动手。
大多数生物没有经历过社会化的环境,这就导致了在协会之中,很多生物的责任心不足,以自身为重。监督者有的时候为了自身他不会去说实话,协会成员之间的信任度越来越低,再加上协会长久以来积压的矛盾,距离协会分崩离析也已经不远了。
这两只鸟不出所料,在协会的未来和自身的利益面前,最终选择以自身为重,他们连连摇头否认道:“没有这回事,我们一直在旁边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