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江洛微微抬抬下巴，神情倒是依旧很淡，“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江洛偷偷看了他一眼，声若蚊呐，“我自己可以。”
盛斯年似是觉得有趣，微勾了下唇，也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
江洛大概太紧张了，脱衣服的手指一直在抖，盛斯年看不下去伸手帮他有些粗鲁的扯掉了。
很快盛斯年翻身上床把人按倒了。
盛斯年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他握住小声要求道，“盛先生，可以把灯关了吗？”
盛斯年对于这个要求倒是没太大的意见，绅士的帮他把房间的灯关了。
房间暗下来，因为看不见，感官却更加敏锐。
盛斯年清晰的感受到怀里人的害怕，明明疼的浑身都在颤抖眼泪流了满脸，却还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这着实有点儿可怜了，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真不至于让人怕成这样吧。
江洛的确是有点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种未知的恐惧。
黑暗里江洛感觉到盛斯年吻了吻他湿润的眼角，“小孩儿，想哭不用憋着，不嫌你出声。”
因为这句话江洛的眼泪却流的更凶了，只是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刻意压着声音。
他甚至大胆了些，伸手抱住了盛斯年，脑袋贴着他的胸口像个惹人疼的小动物小声呜咽着。
盛斯年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低哑着声音似是轻哄，“乖，放松点，很快就不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有了安抚的效果，江洛果真放松了下来。
一夜的翻云覆雨，翌日江洛醒来时，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
他看了一眼站在床头穿衣服的盛斯年，心脏没由来的跳个不停。
至今他都有些不敢信，昨晚他真的跟盛斯年睡了。
许是感受到他过分炽热的目光，盛斯年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江洛先败下阵来，“盛先生，你要走了吗？”
“嗯。”昨夜短暂的温柔好似不在，江洛听见他说，“昨晚的事是意外，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在帮你。”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