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太孝顺了。
把当爹的给整不会了。
秦烈不知怎么接话,满腔怒火强咽回肚里。
口水呛到喉咙,老脸憋得通红。
一扬胳膊,揪住秦洛的耳朵,就往外拽。
“爹,你轻点!要拽掉了!”
秦烈只得松手,下意识看向左右:“孽障!给老子住口!回去再收拾你!”
儿子是板上钉钉的驸马爷。
若让别人看到他上青楼,参一本是少不了的。
见没人注意。
秦烈微松一口老气。
这爹当的太糟心,以前怕儿子不开窍,现在怕儿子乱开窍。
听说秦洛拿了一百两银子,偷偷出府,他便感觉不妙。
牵着黑狗,寻着味道一路寻到百花楼。
庆幸两人衣衫完整,没有出格举动,否则这事就难办了。
“你这孽障,也能成为玉儿姑娘的入幕之宾?”
这话说的,瞧不起谁呢?
“嘿嘿!你不是看到了吗?”秦洛干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装憨。
秦烈咂巴了下嘴,比老子强!
“老子刚进去,你们在说啥子?”
秦洛心说,这能告诉你吗?
“爹,那种时候,你一般都会说点什么?”
“老子说……”秦烈吐了三个字,急忙刹车,这是父子之间该交流的话题吗?
秦烈两眼一瞪:“老子一般不去那地方,说个屁!”
“好你个孽障,老子问你话,你反问起老子来了!”
“咳!巧了,我们刚才也在说屁!”
秦烈随手抡起巴掌:“你当老子好哄是吧?老子上次买了三首诗,都没把……”
“没把玉儿姑娘逗笑?”
“说你呢!别提老子!”秦烈老脸燥红炸火。
“我做了一首屁诗,玉儿姑娘就笑了。”
“屁诗?屁还能做诗?”
“能啊!我背给你听听,屁是一股气,在肚子里转来转去,一不小心放了出去,放屁者洋洋得意,闻屁者垂头丧气!”
“哈哈,好!我儿大才,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比那些酸儒写的好多了!满篇之乎者也,老子都绕晕了,玉儿姑娘岂能听懂?”
说话间,父子俩走出百花楼。
黑狗庞太师呜咽着,往对面烤鸭店跑去。
秦烈笑骂:“这畜生,还真是急性!”
“老子刚才着急找你,让它帮忙闻味,许诺找到人,赏它一只烤鸭,这就等不及了!”
秦洛顿时不好了,何着我养了只叛徒?
秦烈去对面买鸭,秦洛在黑暗中等待。
黑狗庞太师突然朝着西北方位,狂咻起来!
“汪!汪!汪!……”
然后撒腿就跑。
秦洛急忙追了上去。
跑着跑着,他看到一道映红夜空的橘红色大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着火了!
秦洛心中一凛,该不会是庞家干的吗?
原著上说,烧了整条街,京兆尹入狱被斩,庞岷成功上位。
庞岷如今被贬了,他们还放火干什么?
等一人一狗赶到着火点。
三间店铺烧起来了,呼啸的秋风助涨火势,隔着七八米远都感觉烤人,正往第四间蔓延。
店主们在一旁嚎啕大哭,悲痛欲绝。
“老天爷,我店里没有引燃物啊!怎么会着火呢?”
“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若不是被人拉着,店主指定跳进火海。
附近几家店铺,正忙着提水,往自家房顶上浇水。
徒劳而已。
纯木质结构建筑,仅淋湿表层有什么用?
“把这个商铺拆了,隔断火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