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接到二女儿在陇南出现,他又岂能坐得住?在告知黄瑞枫一声后,便带着长子夫妻出发了。一路上昼夜兼程,原本一个月路,仅仅大半个月便已经赶到了。到了陇南,黄琼不顾旅途劳累。一个州县一个州的翻着。大半年下来,却是一点踪迹都没有。一直到在陇南与川边交界处一个小山沟里面,找到了一家很不起眼,不仔细瞧还以为只是普通人家的小道观。
等到黄琼一行人,以避雨的名义走进这座道观的时候,却是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而观中的道士,见到几个人的气势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倒也识趣的将几人请到观中待茶。到了这间偏殿,黄琼打量着这里只有两把椅子,一副写着天地二字下面,一座小小的香炉,燃气袅袅檀香,可谓是极其简朴的设置,心中倒也不免点头。这才是出家人,应该具有的风范。
只是看着正中间供着的那写着天地二字的调幅,黄琼看着上面的笔记,越看越熟悉。这不正是母亲的笔记吗?难道这里就是母亲那个,一直都很神秘,便是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的师门?若是真的是,那母亲的陵寝?想到这里,黄琼急忙几步走出了那间偏殿。拽着一个路过的小道士道:“你们的掌观真人在那里,赶快将他来找来见朕。快去。别逼着朕出手。”
看着张牙舞爪,仪态尽失的黄琼。那个小道士心中一凛,急忙奔向后殿去找人了。等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道士,在几个道士陪伴之下走过来的时候。黄琼是压根就不想理会这个,明显,已经认出自己身份的老道士,躬身请安的举动。而是自己摆了摆手道:“二丫呢,让二丫马上来见朕。朕这个亲爹到了,她作为儿女就算是最基本的礼节,也该出来见见朕把。”
那个老道士,听到黄琼的话却是态度极其平常道:“回奏太上皇,这里只是这陇南山区,一个普普通通的道观。吾等都是普通的出家人,这里没有什么公主。所以,还请太上皇见谅。稍待雨停之后,还请太上皇自行离去便是了。鄙观太过于简陋,容不下太上皇真龙存身。”
对于这个老道士的话,黄琼冷笑了几声:“你这话与别人说,也许就被你和糊弄过去了。但在朕这里,呵呵。你当朕真没有认出来你?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在京兆府外无量观,做过几年的掌观真人。那年二丫回京兆,在无量观挂单事,你正好在无量观任主持。朕当初为了朕宝贝女儿,但有点闲暇时间便往无量观跑,又如何不认识你这位大名鼎鼎掌观真人?”
看着这位掌观真人,被自己揭穿了老底,居然没有任何羞愧之心,依旧是一脸的神色如常。黄琼却是道:“道长,朕虽说当过几年的皇帝,可朕也是普通的人。与这天下普通的父亲,没有什么两样。她虽说不认父母,但这天下没有不是的儿女。朕不想与贵观,发生什么冲突。尤其是你们,是朕生母的师门。但朕现在只想要见朕的女儿,希望道长不要逼着朕出手。”
黄琼的话,让这个道士愣住了。随即便淡笑道:“无论太上皇怎么说,贫道还是那句话,这里没有什么公主,也没有太上皇要寻找的二丫。这里都是出家的道士,都是断绝六根的道士。太上皇硬逼着贫道交出什么公主,贫道实在是交不出来。太上皇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贫道接下来便是了。紫竹观虽说自知弱小,实在无法大齐朝对抗,可也从来没有畏惧过什么。”
见到这个老道士软硬不吃,黄琼双手一措一跃而起,一掌向着那个老道士头上批了下去。而看着黄琼一掌劈过来,老道士倒也没有丝毫畏惧,直接一掌迎了上来。一掌将震退了黄琼之后,倒也冷笑道:“既然太上皇如此的不依不饶,那就让我看看,太上皇究竟在本门长老那里学到了多少。究竟有什么资本,累的贫道师姐放弃了圣女身份,徒费整整二十年的时间,”
说罢,反手直接转为攻。二人一时之间鏖战成了一团。只是这个道士原本以为,面前这位主虽说得寒冰罗刹真传,但不管怎么说,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便是当年师姐打下的再好基础,如今恐怕也是荒废了。学武这事,历来是靠着勤学苦练才行。别说当皇帝的人,便是但凡富贵的人家,又有几个舍得孩子吃苦习武的?却没有想到,这位主也算是为君这么多年。
居然武学并没有放下半分不说,这一手武功,甚至还比自己这么多年勤学苦练,还要略高那么一筹。这一点,就让这个老道士可谓是相当的郁闷。随着二人交手招数越来越多,现在有些支撑不住的反倒是他。只是就在黄琼左手为掌,右手为爪奔向这个道士左肩的时候。一把横空出来拂尘,将黄琼这一招给轻松化解了。而黄琼原本就没有打算伤人,便也趁机收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