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很久,偷着只鸡吃,也不节制。
吃的肚子跟肿了个大包一样,走路一扭一扭的,肚子都差点要贴地。
狗崽子也不聪明,被周姨气呼呼的揪过来丢在地上。
这会儿还摇着尾巴,一看许轻知蹲下来,就往她面前凑。
小爪子踩她一脚,脑袋瓜子蹭了她裤腿一下,又挪开。
典型的,要教训它了,它还搁这嬉皮笑脸。
就跟她弟小时候一个德行。
倒是奇怪,怎么只有它一个狗崽子了,之前还成群结队。
挂在树上观察的纸片人,观察的范围有限,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许轻知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一段小狗视觉的记忆快速倒放。
画面从地面颠倒到天空,小狗明显打了个滚后往地上一趟,身子在地上扭来扭去。
狗妈妈正在用舌头替它清理身上的毛发,不一会儿,一个四脚狗影扑了过来,朝它脖子咬了一口。
它迅速起身,反扑了回去。
这段时间,妈妈一直在教它们战斗技巧。
刚来咬它的就是,黄毛大哥。
它扑回去,脑袋被大哥用爪子按倒,它的爪子没有大哥粗,力气不够,又被重新扑倒。
它“嗷”了一声,趁着大哥松开牙,赶紧撒开腿丫子跑,往满是杂草堆里跑。
回头一看,大哥和二哥都来追它了。
“嗷嗷~”完了完了。
它一边叫唤,一边往草堆里钻,还是被追上了。
被扑倒,反抗,又被扑倒。
“嗷嗷~”累鼠我啦~
自从上次大哥二哥吃了比它吃的多的鸡骨头后,力气变大了好多。
本来,它才是最利害的那个!
突然,空中传来,“汪汪~”两声。
灵敏的听觉让三只小狗都停了动作,竖起耳朵听。
又是“汪汪~”两声。
是妈妈在叫。
危险!
大哥二哥立马往回跑,它跑的没有大哥二哥快,只能飞奔的身子跟在它们的屁股后面。
重新回到熟悉的黄泥土地,这里是它们的家。
干枯的草和黄泥土,早就被妈妈用爪子刨成最舒服的窝,它总爱挤在妈妈的屁股下面睡,身子的一半能窝在坑里,下雪的那天晚上,它把挂着鼻涕水的鼻子往身子里一藏,都特别暖和。
大哥和二哥会窝在妈妈的肚子那。
那儿的草最厚,睡得最舒服,可它抢不到。
这会儿妈妈离开了那个窝,它站着,昂着脑袋,冲几个不速之客“汪汪”恐吓。
是三个人类。
不好闻,这三个人类身上的味道不好闻,不能靠近!
要赶走!
它也跟着妈妈一块叫起来。
“嗷嗷~”离开这,离开我的家!
大哥二哥的爪子紧紧抠地,身子向前,也叫唤起来:“汪汪~”
比它的声音凶猛多了,像妈妈一样凶猛。
狗生第一次有点愁,什么时候它才能变得像妈妈大哥二哥这么凶猛啊。
它尝试着学。
“嗷嗷~”
“嗷~”
还是不行。
“呦,这三个小狗仔长得肥,待会儿抓了一块拍。”
是人类的声音。
它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听懂他们的话,只知道“抓”不是个好词。
它的三哥就是在一个晚上,被一个身上腐朽味难闻的人类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