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完全可能,这天下之争,将来必定在秦、赵之间,可也一定是在,王、李之间啊!”李通古感叹着说。
“要是万一,你们两个,在战场上对决,这也太残酷了吧?”徐市问。
“这也只能,各为其主了。”李牧回答。
“是啊!国家的利益,是在师兄弟的情分之上啊!”王翦也感叹着说。
“那通古兄,你准备去哪儿呢?”徐市问。
“我打算去秦国。我认为,将来一统天下的,肯定是秦国。因为东方六国,已经没有一个,能够同它抗衡了。”李通古回答:“那黄石兄,你出山后,准备去哪里呢?”
“我打算回楚国。虽然楚国的内斗,那么地厉害,虽然楚国的政治,那么地昏暗,但是我有一颗,赤子之心啊!我不能去敌国啊?我宁可我的所学,都付诸东流,我也决不去帮助敌国,屠杀自己的同胞。”黄石难得地,慷慨激昂地陈述着。
他们没有问徐市,徐市是学道的,学道是没有国界的,但徐市也不想说。
这一年多,鬼谷子先生,有意识地引导徐市,学习了冶铁术、农垦术、医药术。徐市也不明白,他一个学道的人,还要学习,那么众多的知识,派什么用处呢?
那一天,王翦在潭边的巨石上,感到心情不定,他也没有声响,独自一个人站了起来,走回了茅舍,他走到自己的床边,搬开了枕头,发现枕头边,放着的那一卷书,竟然不翼而飞了,他大惊了起来。
王翦悄悄地走到了,旁边的那间茅舍的门口,探头向里面望去,只见黄石还在书案前,急急地抄录着一卷书,他轻轻地探头看了看,发现黄石在抄录的,正是自己丢失的那卷“六韬”。
听道外面有声响,黄石惊慌地站了起来。他惊恐地看着王翦。
“你为何,私自拿走我的书?”王翦责问着。
“我……!我……!我想……想看一看。”黄石语无伦次地回答。
“你明明在抄,为什么要说看。师父同意你抄三略,但没有同意你,抄任何的书,何况这是我在看的书,你竟然不通过我,就拿走了我的书。”王翦愤怒地责问着。
“没有……!没有……!我没有拿你的书,这卷书,是我自己借的。”黄石辩解着。
“这明明是我借的书,你竟然……。”王翦不由得大怒,他挥手一拳,向黄石的脸上砸去。
黄石仰面一跤,从茅舍中直跌了出去,他躺在地上,一阵咳嗽,吐出了满口的血沫,里面还有两颗门牙。
这时徐市走了过来:“别……!别……!”他拦在中间阻止着。
黄石哭丧着脸,手指着自己的咀,让徐市看着。
“你为何要打他?”徐市问。
“他偷拿了我的书,在这里偷着抄写,竟然还说我的书,是他借的。他私自拿走了我的书,我怎么向师姐交待啊?”王翦气愤地说。
这时,李牧和李通古也回来了,他们问清了事由,都纷纷地责备,黄石的不是。五个人当中,黄石是大师兄,这大师兄,一点表率也不做,徐市不由地,想起了朱雀盘,已经两年多了,轩辕的宝物啊,真是心痛得,无法比拟了啊!
有一天,王翦找李牧,他茅舍的里里外外,全部找了一遍,但都没有李牧的影子,他不放心地,朝鬼谷的深处走去。
他看见了李牧,正在树林里,忙着什么东西,他走了过去。
李牧在树林里,布着他的战阵,他用小石块,堆成了一方的阵地,又用折断成一截一截的树,摆成了另一方的阵地,他在反反复复地深思着,调整着树枝与石块的方位。
王翦一下子闯了进去:“贤弟!你在作甚?”
但李牧根本没有听到,他太专注了,以至于他布下的阵,给王翦踏得七零八落后,他方才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李牧怒喝着,在王翦的胸前,猛地用双手,推了过去。
王翦没有防备,被李牧推得,直往后倒退着,猛地一下,后背撞到了一棵树上。李牧推得太重了,王翦太没有防备了。因此他的后背的这一撞,几乎把那棵树,也撞得飞出去了,在树身的剧烈的晃动下,树上‘啪!’的一下,掉下了一个布包。
王翦矮身,捡起了那个布包,打开了一看,他惊呆了,因为布包里,就是徐市两年多前,丢失的那个朱雀盘。
“你看,这是什么?”王翦说。
李牧已经清醒过来,他太投入了,以至于王翦叫他,也没有听见,也没有阻止,王翦的闯入,踏乱了他布的阵,他狠命地推了王翦。他很歉意地看着王翦,听到了王翦叫,他连忙走了过去。
“这不是徐师弟,丢的那个朱雀盘吗?”李牧问。
“是啊!怎么会在树上啊?”王翦又问李牧,又问着自己
徐市的宝物,失而复得,他心痛不已了两年多了,高兴得抱在了怀里直笑。
但是,是谁藏在树上的呢?
每个人都说不是自己,但是谁呢?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像吃了灯芯草似的,亮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