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前扑的身法迅捷无比,胡粲根本阻挡不及,李钰怒极而发的一拳正中赵浅胸口,赵浅被李钰重重的一拳打的好像如敲晨鼓,远远的飞出摔死在地。
胡粲随后的一拳击打在李钰后心,李钰止住前冲的身形,缓缓转过身来,胡粲吓得连忙飞身后退去查看赵浅,听得刚才李钰那一拳的动静,胡粲已是心里早做准备,待看到赵浅的凄惨模样后,仍是忍不住再看了眼状似癫狂的李钰,心有余悸。
李钰也不与胡粲纠缠,冲至胡尘身旁,一眼看到胡尘的景象,眼泪已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李钰嘶喊着胡尘的名字,只见胡尘口吐血沫,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已是出气多入气少,胡尘已是被赵浅含恨一脚踢的心脉尽断,回天乏术了。
胡粲听见李钰凄厉的哭喊声,连忙扛起赵浅飞身离去,他可不想面对如今的李钰,至于那个钱峰,他便自求多福吧。
天空突然黑了起来,下起了瓢泼大雨,只剩下李钰孤零零的抱着胡尘跪坐在雨幕中。胡尘心跳渐渐停止,李钰的哭喊声更大,却已是无力回天。
胡尘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孤身一人赤着脚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四周冷冰冰的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声响。他自己却好像不害怕,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自己不停向前。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亮,周边原本冰冷的感觉一下消失了,围绕自己的是好像是烤着大太阳般暖烘烘的感觉,胡尘舒服的伸了伸胳膊与腿,现在的他只想躺下来美美的睡上一觉。
“胡尘,不要睡!继续向前。”不知哪里传来的巨大声音,胡尘吓了一跳,一下惊醒过来,望向四周仍是白茫茫一片。
胡尘坐在地下摸着脑袋疑惑的问道:“你是谁,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声音笑道:“小胡尘,不记得爷爷了的声音了?我可是还送过你纸鸢跟手镯呢。”
胡尘高兴得跳了起来:“记得,尘儿当然记得,原来是白胡子爷爷你啊,你在哪里?手镯我弄丢了,对不起爷爷。”
“手镯没有丢,这里是你的识海,你现在就被困在了手镯里,所以你要一直走,走出去就能醒过来,不然你就会变成活死人了。”
胡尘睁大眼睛好奇道:“识海是什么东西?活死人又是什么?就是活着的死人吗?活着怎么会死呢?爷爷,你还在吗?”
“不用着急,以后你就会明白的。这里不能久呆,继续向前,你就能出去了,难道你不想见到你的娘亲了吗?”
胡尘着急道:“我当然想见娘亲,我会向前的,谢谢你,爷爷再见。”
声音继续道:“我们不会再见了。胡尘,手镯已与你识海共为一体,里面有一套功法,可助你成神为仙,好好修炼,将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完成。”
胡尘还想再问,老人已然消失不见,胡尘也已从识海回归现实,之所以仍昏迷不醒,不过是意识在保护身体罢了。
声音的主人出现在虚空中,正是那送予胡尘纸鸢跟手镯的老人,须发皆白,一身白衣,轻捋雪白胡须,微微而笑。
老人思绪万千,命运多粲,胡尘这么快就触发了手镯替死功能,以后的路那么长,看来有些计划得提前了。
老人摊开手掌看了半天,长叹一声:“命主啊,也不知是这命运捉弄了你我,还是我们造就了命运,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扶沉,你说是不是啊?”
胡尘依靠在李钰怀中昏迷不醒,哪里能回答他,李钰紧紧抱着胡尘,任凭狂风暴雨。
老人扯着嘴角微微一笑,看了眼这片天地,这场棋局真是愈来愈有意思了。
李钰内心充满悔恨,愤怒,怨恨自己为何不能再忍一忍,自己的性格并非如此,怎会在今日如此冲动从而害得胡尘身陨当场,又愤怒于区区一个赵家竟敢打杀胡尘!
李钰肝肠寸断,怒极攻心,却再也挽回不了胡尘性命,狂风暴雨中一声凄厉的呐喊响彻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