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得起,担得起……”张县丞笑了笑,正欲再说什么,那比武台子上却是生了状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苏恺和吴椒两人都是齐齐落下台去。
原来是苏恺纵然是一直处于下风,却是在最后拼尽了全力将那吴椒一同拖下了比武台,为此苏恺的背部和脸部还挨了几下重拳极大,看上去鼻青脸肿的。
“这……”那主持比武的武师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断胜负了。
“既然同时落地,就是算作平局吧,”张县丞见状,也是挥了挥手如此说道。
明眼人都是能够瞧得出来,这是张县丞有意看好于苏恺。
既然张县丞都是这般说了,虽说吴家的一众子弟极为愤慨不满,甚至是吴家的族长吴江都是面色一滞,不过终还是点头应了此事。
苏潮见到素来落下了武台,连忙赶了过去,同行的还有几名苏家的旁系子弟,皆是对苏恺竖起来了大拇指:“恺哥儿好样的,总算是在吴家那些人的手里挣回来一口气了!”
这些苏家旁系子弟往常的时候,都是跟在苏繁的身后,对苏潮和苏恺都是一副敌视的态度,但是如今见到了苏繁明显是可以偏向于吴家子弟,倒是引起来了这些苏家子弟的不满,连带着言语之中都是对苏繁冷嘲热讽的。
“苏繁那个家伙是指望不上的,不过我们还有潮哥儿!”一名苏家子弟说道。
果然听到了这话,众多苏家子弟也是看向了苏潮,短暂的面面相觑之后,皆是对着苏潮道:“潮哥儿,往常的时候我们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计较。”
“是啊,潮哥儿,以前是我们的不对!”
仔细一想,其实双方虽然是不怎么对付,但终归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幺蛾子。
苏潮摆了摆手颇为大方的说道:“没事,都是苏府子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眼下还是比试要紧!”
“对,还是比武要紧,不过我们几个都是凝气境,敌不过吴家的那些人,都是输了,眼下只有你了!”
“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绝不会弱了苏府的气势!”苏潮应道。
正是说着,几场比武就是已经落幕,吴家的一众小辈似乎是格外针对苏府子弟,除却苏恺之外,苏府本是苏吴蔡三大家之首,但表现不仅是远逊色于吴家,甚至是在吴家的刻意针对下,连蔡家都是比不上。
“看来是刚才张县丞的判定让吴家小辈们动气了啊!”
不乏是有明眼人看得出来这一点。
“下一场,苏潮……吴栩!”
没有丝毫的意外,苏潮知晓重阳家宴之后,自己就是苏家明面上的小辈修为最高的人,对抗吴家武道修为最高的吴栩这等最具挑战的事情,不可避免地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那观武席位上,吴家的族长吴江也是颇为洋洋得意的为张县丞引荐道:“张大人,这是吴家的吴栩,年岁不过十六,便是已经达到了后天淬体第三重活血境。”
“哦?”张县丞果然是来了兴趣,这般年龄却是能够达到活血境的武道修为,的确是难得可见,倒也是让张县丞发话:“此子可着重培养,必不逊色于那些军侯世家的子弟!”
“大人谬赞了。”吴江言语听上去虽然是十分谦逊,但面容之上却是堆砌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不过张县丞又是看着苏潮问道:“想来这位能够与吴栩对上的苏家少年也是颇为不凡吧,不知晓是苏府之中的哪房子弟。”
闻言,苏陌和苏烈不禁面色尴尬,不好明说,故而是犹疑了起来,倒是那吴江似乎是有意落井下石的说道:“是苏老爷子的四子苏厉之子。”
“苏厉……这个名字似乎是好生熟悉啊。”张县丞也是皱起来了眉目,似乎是在思索着究竟是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
吴江见状,嘴角也是扬起来笑道:“大人怎么会觉得熟悉呢,这苏厉因为触犯族规被苏老爷子削去了族籍逐出家门,现已经不在庐江地界上有十几年了!”
“这倒是提醒我想起来了!”张县丞一拍桌案,当即是看着苏陌开口问道:“令弟莫不是庐州府治下庐阳军中的苏厉将军!”
似苏烈的五百人将只能够被称之为将,但能够被称得上将军的,至少是两千人将,再瞧着张县丞的这副钦佩之色,吴江面色都是铁青了,他只知晓那苏厉的确是难得的武道天才人物,却是未曾料到居然会是混到了如今庐阳军的将军职位,与平常听闻到的赘婿身份简直是云壤之别!
苏陌也是摸不准张县丞究竟是什么态度,只好是如实回道:“家弟的确是在庐阳军中任职。”
张县丞当即是站了起来,朝着苏陌和苏烈等人拱手作揖道:“此事说来真的是巧,苏厉将军乃是族兄府牧大人治理庐州府的左膀右臂,如今我迁来庐江城做县丞,又是和苏家结下了善缘,看来你我两家的合作真是天意注定啊!”
闻言,苏陌和苏烈皆是心中一松,旋即心中和面容上不禁浮现一抹喜意。
反观那带着别样心思的吴江却是一脸铁青之色,暗暗攥紧了手掌,无论如何也是没有想到,那苏厉一个赘婿居然是做了庐阳军的将军,且是能够做了府牧大人的左膀右臂,看来是极受府牧大人的重视!